段池把他的胡说八道堵回去,重新坐直:“你不想说,就直接告诉我你不想。”
他说道,“我承认怀疑你没有道理,我其实大可以慢慢查,慢慢试探,但是宝贝儿,我离不开你的血,咱们毕竟得绑定一辈子,所以我想对你坦诚”
说到一半,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某人抬起手,把受伤的地方递到了他的鼻下。
他不由得停住。
景西有样学样把他的话也堵住,收回了手。
“你不坦诚啊段总,”他懒洋洋地说,“你看,说得这么可怜,搞得这么弱势,我的血真的对你有那么大的影响吗”
两个人在黑暗中无声对视。
片刻后,不约而同笑了一声。
段池觉得这世上再没有比他更合自己心意的人了。
手环因悸动又一次造反,他在尖锐的嗡鸣声中捏住对方的下巴,终于露出一点本质的侵略:“血没你重要。”
他问了最想问的问题,“我坦诚一点,我大哥和大嫂是被仇家害死的,修文是他们仅剩的血脉。那伙人被我收拾得差不多了,但还逃走了两个,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他们,可惜都没有消息,你是他们派来的吗”
这是他最在意的事。
先是他,再是他侄子,且都和这少年脱不了关系。
虽说对方总躲他,但他担心这是在混淆视听。他担心这个拥有特殊体质,强大又神秘的少年,背后藏着一个更深的阴谋。
景西看着他:“我不是。”
段池盯着他的眼睛,知道他说的是实话。
“那就好。”
只要这少年不是仇家的人,其他的一切都好说,他甚至能不深究那些疑点。
他没松手,而是稍微靠近了些:“你干脆也坦诚点吧宝贝儿,究竟想要什么,万一我可以帮你呢”
景西静默几秒,把他的手从自己下巴上拉下去,一把握住:“真的什么都可以”
段池直觉不是自己想听的,但还是接了话:“你说。”
“我现在最想要的就是赶紧出去,”景西说,“所以你能先冷静点,让抑制变身的药劲过去,然后变出原身刨个洞吗”
段池:“这点空间装不下我。”
景西想了想:“只变一部分呢,比如爪子什么的”
系统忍不住科普:“人形态下,变出来就是在人手的基础上五指尖锐一点而已。”
段池倒是没有科普,问道:“我能变出耳朵,你想看吗”
景西忍了忍,又忍了忍,说道:“你变吧。”
系统:“”
不是,你们两个为什么能从针锋相对立刻就转到看耳朵上啊,中间没个过渡这正常吗
二人在洞里过招,外面已经翻了天。
灯灭了不到一分钟,备用电源和应急系统启动,溶洞重新亮了起来。
人群处在栈道上,拥挤时掉下去好几个。有的正死死抓着岩石,以防身体被水冲走,有的比较倒霉,摔下去撞到了石头,正瘫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知是死是活。
人们一眼看见,再次嗷嗷大叫。
景区的工作人员打开广播,耐心安抚他们情绪,有条无紊地指挥他们撤离。ai也跟着帮忙,终于带着他们出了溶洞。
天仍下着暴雨,人们在附近找到地方避雨,团长急忙清点人数,发现他们校草没了,看向段修文和金语梦:“你们不是在一起的”
段修文:“不是,我们当时和他离得远。”
团长仔细去又找了一圈,慌了:“坏了,他可能没出来。”
其余人也慌了,赶紧找工作人员说明情况。
段修文在那里看见了小叔的助理,刚走过去,就听见助理对景区的人说:“有个叫乙舟的学生被挤下湖了,我老板为了救他跟着跳了下去。我是天狼族,灭灯的时候一直盯着那里,他们没上来。”
冒险社团的人顿时惊悚地异口同声:“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