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西秦国的人吗?你为何要插手我们南楚的内政?”南楚太子拄着剑护在自己母后身前厉声质问道。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黎轲脚尖轻挑,从地上挑起一把刀,“而且我也想告知天下当年威武大将军通敌叛国的真相。”
“你是谁?”听到这话,南楚大皇心头一颤,眉骨突突直跳。
还有今日怎么回事?巡防营的人看到皇宫着火怎么还不进宫来救火?
然而现在被他惦记着的项瑜和昭明俊此刻正被禁卫军挡在宫门口。
守宫门的将军是管钰的人,“项小将军,昭小将军,没有圣旨召见,恕本将不能让你们进宫。”
“皇宫大火,我们巡防营为何不能进宫?”项瑜怒火中烧,一把推开拦着他的守门士兵。
“项小将军,我们禁卫军兄弟已经去救火了,这个不需要项小将军操心。”
守门的将军手上的长刀寒气森森,一下拦在项瑜面前,“项小将军你不要让本将难做。”
“成将军,我们也是看皇宫里大火,我和项将军担心宫里的陛下。”昭明俊心思比项瑜细腻,隐约察觉到不对劲。
“昭小将军,你们巡防营只要把巨阳城守好就行,这皇宫就交给我们禁卫军就行了。”
成将军面色平静其实心里急的要死,为什么外面的兄弟怎么还没有搞事情,再不搞事情这项家和昭家的两位小将就要忽悠不住了。
项瑜冷哼道:“昭明俊,你跟他废什么话,直接跟我闯进去。”
昭明俊脚下一个趔趄,差点儿摔倒,这项瑜疯了吧,这没有圣旨闯皇宫,禁卫军完全可以就地将他们俩斩杀,不需要圣旨。
不管是任何人,这圣旨还是六年前现大皇刚登基的时候下的,他知道为什么,但是他不能说。
就在这时,皇城外响起了一阵阵骚乱声,随后浓烟四起。
成将军见了心头一喜,外面的兄弟终于动手了,他终于不用面对着项家这个以凶残和残忍而闻名的小将军。
看到这直冲云霄的浓烟,昭明俊皱起眉头想了想,随后脸色一白,大喝一声:“不好,项瑜,这是在南城着火了,还有西城。”
“南城?西城?”项瑜脸色也一僵,这一个是世家贵族聚居的地方,一个是平民百姓聚居的地方。
“项瑜我们分开行动,你去南城,我去西城。”昭明俊话一说完,就翻身上马带着自己的手下赶往着火的地点。
项瑜转过头默默的看了成将军一眼,也翻身上马带着手下朝南门而去。
那熊熊大火仿佛发了疯似的,随风四处乱窜,肆无忌惮地吞噬着一切,不赶紧过去,这南城和西城将烧为灰烬。
另一边,南城的一栋院子里,姚玄和许嘉两个人利用上次差点儿将厨房给烧了的经验将南楚礼部尚书家的厨房给烧着了,浓烟滚滚,火势呢?就灶膛那么一点点。
礼部尚书家的一群奴仆瑟瑟缩缩地透过窗户看着灶间趴在地上不停地对着灶膛吹气的两个黑衣蒙面人,脑子里一团浆糊,这是哪里来的两个脑残?
但他们又不敢上前做些什么,刚才意气风发的侍卫们不仅被一招制服,而且还集体被五花大绑起来,现在还在柴房里关着。
自家老爷则被吓的一命呜呼。
主屋里礼部尚书夫人对着自家相公的尸首哭的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头,我听到马蹄声,好像有好多人朝这边过来了。”趴在地上对着灶膛吹气的许嘉突然停下手中的动作,竖起耳朵眉眼严肃地听着外面的声音。
“好!我们换地方。”姚玄看了一眼全是浓烟的灶间,扶了扶架在鼻子上的防风镜,这是大魏那个臭小子给的,不过还挺管用的,一点都不呛人。
两个人偷偷地从后门溜了出去。
等项瑜带着人赶到礼部尚书府时,就看到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礼部尚书夫人,和一群吓得跟鹌鹑一样的奴仆,还有昏倒在自己房里的礼部尚书小姐,外加被关在柴房里的一众侍卫。
项瑜听完奴仆们七嘴八舌的话面色铁青,再怎么迟钝的人都知道这是被人牵着鼻子耍的团团转,更何况项瑜他不迟钝。
“小将军,现在怎么办?”身旁的士兵问道。
项瑜一脸寒霜,看不出任何情绪,鼻梁英挺,双目微眯迸射出一道危险的光芒,紧紧的盯着皇宫方向,嘴巴不紧不慢地吐出五个字:“即刻回皇宫。”
说完按在刀鞘上的手,却不由得收紧了几分。自己中了人家的调虎离山之际,看来守门的那个成将军有问题。
“是!”
“报!”一声短促有力的声音突然响起,一个身着青色劲装的男子身手矫健地从马上跳了下来,急匆匆地跑进来,单膝跪地,慌张地说道:“少将军,不好了,将军府着火了!”
“什么,将军府着火了?”项瑜怒目圆瞪,“真火还是假火?”
“真火,从灶间开始烧起来,火势越来越大!现在烧到了三老爷的院子里。”
“没有救火吗?”项瑜问道。
青衣男子道:“救了,但这火越烧越旺,我们人手太少,压根顶不住。”
项瑜沉默了一下,因为皇宫着火,他把自家的侍卫都带出来了,项家的男人都在与东齐相接的边境戍边,家里只有一些女眷和保家护院的侍卫。
“你带百人回去救火。”如果将军府被烧了,等回头祖父回来肯定要大发雷霆,说自己连家都看不好。
“好!”青衣侍卫立马点了两个小队一百号人跟他去将军府救火。
此时皇宫里,南楚大皇面色铁青,暴躁的怒吼道:“来人呐!把这个妖言惑众的人给朕绑了!”
然而侍卫们还有皇子们呆愣在原地一动不动,一是不敢,二是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原来威武大将军是这样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