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盘棋有意思了。”火老在旁边说道,辰但笑不语,落了一子在棋盘的边界中央。
一来一往棋盘上的黑白棋还是旗鼓相当的狰狞着,似是龙和风的纠缠,又似狮和虎的厮杀。娄中的棋不剩几颗了,这局想要赢,怕只是要兵行险着了。
最后一子落前,我问辰:“庄主可知我为何将首子放在最不起眼的边角,而不是中间?”
辰细细看了棋盘,放下了手中的棋子说“佩服”。
我也放下了手中的棋子回道“承让”。
火老看了看我们问:“你们两个孩子在这打的什么哑谜?也说出来让老夫悟上一悟。”
我笑着对火山老人说:“竹悠不过是在最开始的时候给自己留了一子。最不起眼的地方关键时刻可能给予对手致命一击。”
“妙,这招棋留的着实妙。”火老说:“这一局便是竹悠赢了。”
我接着又说:“敢问平局的情况下,火老的最后一局设的是什么呢?”
火老转身去了屋中,然后从屋中取回了一个小茶壶,说:“这第三局便在这个壶中,这是我采用多种材料做成的茶包,这其中的材料,你们谁能品出的多,谁便赢了。”
接着,他给我二人一人倒了一小杯。
辰的脸上还是没有任何表情,但他的目光中闪着星辰。
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吧,我和辰的茶盏都已经见了底。开始拿起火老已经为我二人备上的纸笔,辰比我晚了些许落笔。
火老看后笑了,对我说:“看来今日这个东西你是拿不走了”。
我说:“落笔之时,晚辈便已知结局,这其中除了雪山上的水、紫竹的叶、莲花的茎,应该还是缺了一样的,晚辈实在品不出了,还望火老解答。”
“幻双的根。”辰说。
我诧异不已,竟是魔花的根?辰仔细的看了我迷惑的表情,然后竟然轻声笑了。
我没有好气的说道:“竹悠见识短浅,让庄主见笑了。”
而听到这,他却笑的更欢了,我还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一肚子火发不出啊,明显这一局就是火山老人偏心于他了。
火老也笑了,说:“不怪你,放眼天下,这幻双的根除了我这也没有了,更何况入茶了。”
随之,火老拿出了一根琴弦,又说:“那只好给辰了。”
我在心里吐槽:哎,不想给我就直说呗,我也不是非要不可,本来这次来一是为了隐藏身份,二是来探个虚实。这琴弦之上虽有丝丝相熟的气息,但于我所要的不过是蚂蚁于天空的联系罢了。
算了,算了,没必要计较,此行得到的已经不少了,还是别过贪心的好。
但辰没有接过那根琴弦,反而对火老说:“素来听闻竹悠尊主擅琴艺,不如给这天蚕丝的琴弦寻个好去处吧,也不至于在我手里埋没了。”
“哦?那竹悠是否愿意收下呢?”火老问我。
我不答反问:“辰庄主可是想好了?天蚕丝的琴弦整个天下也不过几根而已,据说除了火老手中的,剩下的都在蓝歆那了。”
辰笑着说道:“本庄主没有睹物思人的习惯”。
我说:“那竹悠就却之不恭了。”
哎,力量虽小,但指不定关键时候起作用了呢,没必因置气错失了对吧,我安慰自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