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通了,有懿旨所以瑟裳成为了二公主,父皇不信瑟裳是她亲生女儿,所以瑟裳未上宇文皇族的族谱。
无论是吴妃入宫,还是瑟裳公主的身份都是父皇的旨意,祖母虽是根源却不为人所知。
那祖母做这些又是因为什么?
“父皇有将瑟裳这件事情告诉过母后吗?”我问道。
他摇了摇头,我又问:“是父皇不确定瑟裳是否亲子还是顾及祖母?”
“原先不确定,后来在你余叔叔得一秘法可验血亲,朕偷摸着验了,瑟裳不是父皇的女儿。父皇确实昏迷过一段时间,但情毒一事毫无印象。
你祖母毕竟是朕的母妃,没告诉你母后,原本也不想让无忧你过问,是因为有些事父皇到现在还没查清楚。”
我思索了片刻,说:“无忧还有一事未解,为何凭借祖母的受宠程度,父皇当时的处境却并不好?”
这次父皇沉默的时候有些久,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人人都道母妃受宠,却不知母妃是被先皇掳来的。”
我歉意地看了他一眼,等着父皇继续解答,但他无奈的笑了笑:“这件事还是父皇偷听母妃与她身边嬷嬷对话时听到的,知道因果的人估计都入土了。”
我理了理线索,现在祖母这个人是一个谜团,我有种直觉她与后来的事脱不了干系,甚至与沐家的覆灭也脱不了干系。
我考虑着现在能问他关于沐家灭门一事吗?
当年沐家被陷害叛国,证据齐全,是他亲自下的满门抄斩的圣旨。但他对沐丞相我的外祖父流露出的尊敬又是怎么回事?
可能我思考的有些久,他看向我说道:“无忧有什么想问的就一起问了吧。”
“父皇”我斟酌了一下,问道:“您如今是否相信沐府叛国一事?”
“不信”他斩钉截铁的回道,这次他没有等着我发问,接着说:“但证据确凿,不等朕查清,满朝文武的皆看到了朕下达的满门抄斩的圣旨。”
确凿?查清?圣旨?等等,我震惊地看着他,他目光里流露出悲哀,说道:“就是无忧想的那样,父皇不记得下过这道圣旨,但满朝文武都看见了。”
“父皇的意思是有人冒充了您?什么人能在满朝文武,与您朝夕相处的郑公公前冒充你毫不露馅?”
“很匪夷所思对吗?父皇也不解,在父皇的记忆里只是睡了一会,醒来,什么都变了。”话落,他又小心翼翼的问道:“无忧可信父皇所说。”
“信”我回道,不是盲目相信,不是虚假应答,是只有这样,很多事情才能解释的通。
“父皇这么多年可有查到些什么?”
“查到了些,不过还没查明白,先不说这个了。”这次父皇没有继续给我解惑,转而说道:“先说说寿宴上无忧的布局吧。”
也是,能让一国帝王查了那么多年也没查明白的事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决的,寿宴临近,还是先解决眼下的事情妥当。
他话音一落,我跪在了他面前,他忙要将我扶起,口中问道:“我儿这是做什么?”
“父皇,你先听儿臣把话说完”我并没有顺势起身,接着道:“儿臣先向父皇请罪,儿臣要让父皇的寿宴见血光了。”
他将我扶起,平静道:“起来说,无忧是准备做些什么,又打算让哪些人的血为父皇贺寿?”
这次我顺势起身,站在他面前,回道:“先前的三次刺杀,儿臣打算在寿宴时与诸国对峙。”
他思索了一二说道:“三次刺杀牵扯太广,若是都动了,琉璃国朝堂动荡,也将与那两国撕破脸皮,怕是会陷入危险之地。”
紧接着他话音一转又说:“朕已令人在东缈国边境布兵,北海那边也有布局,朝中也该清洗了,此举虽冒险,掌握好分寸,思虑周全也不是不能行,趁着诸国皇子公主还在我国境内,打个措手不及也可。”
“儿臣就是如此考虑的。”我笑着接道。
他目光中露出欣慰,问道:“我儿可是已有对策。”
我回:“因为涉及到兰塞阁,儿臣还有些事情要安排,具体对策怕要等明日才能与父皇相商,请父皇指教。”
“好,父皇先布局一二,明日也来得及。”
“另外”我又说道,“儿臣奉上的贺礼怕是会暴露这些年儿臣不在琉璃国一事,儿臣打算以当初承受不住母后逝去的打击,身体不好,心情抑郁,您送儿臣出宫,让太医跟随游山玩水放松的事情掩盖真相。
虽然一些人会有怀疑,但总能拖延一段时间。”
“跟随的太医便说你余叔叔吧”父皇接道。
我略带歉疚的说:“本想着能让父皇安稳的过完这个寿宴,现在看来是不能了。”
他不以为意,反而安慰我说:“寿宴年年有,过与不过父皇早没什么期待了。等你兄长回来,咱们去凤兮宫一块吃个饭,比过寿宴能让父皇开心。”
“会有这么一天的”,我算了算时辰,鸢尾她们也该进宫了,便道:“那儿臣先回去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