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不来,又怎么会知道你是不是把我的庄子都给卖了呢!”丹娘子说话那么冲,林月暖也不会对她客气。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斗得好不热闹。
“丹娘子,我们要见见那些孩子。”风吟看不下去了,这都是什么人,林月暖平日里看着跟一般大家闺秀没差,偶有调皮狡黠的时候,那是她的恶趣味,也无伤大雅。可是怎么一碰到丹娘子,林月暖整个就像个“市井泼妇”了呢?
风吟表示她真的不懂。
“找什么急呀!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辰,那些孩子白天被折腾得惨了,这会儿正睡得香呢。你们过来也没给个具体时辰,我就没让他们起来!”
丹娘子不雅地翻翻白眼,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激得向来淡然的风吟都想要爆粗口。
“行了,淡定,淡定!你跟个泼妇较什么劲,没得把自己憋出病来,到时候这抠搜的女人也不会给你一个铜板子找大夫。”
林月暖早已习以为常,对付像丹娘子这种人就是要比她更不要脸,把她怼下去,她才会好好跟你说话。
“你……”丹娘子一急,她都快被林月暖给贬到尘埃里了。心想不能继续掉面子了,遂正了正衣裳,正经道:“这里的三个外聘的师傅,一个教功夫的,之前是个杀手,那人……”
丹娘子不自在地看了一下林月暖,见她没什么表情,才接着说道:“那人叫辛海,之前奴婢自请下堂,被净身出户。一个人流浪的时候差点被害死,是他救了奴婢,后来奴婢卖身给小姐,他寻了过来。说是金盆洗手了,正好这边缺个武师傅,奴婢就让他留下了。
还有一个文师傅,是个家道中落的举人,叫洪世才。之前为了给重病的老夫治病,散尽家财,后来妻子生产时又难产伤了身子,需要长期用补药养着,他无法只好出来讨生活,奴婢见他也是有真才实学的,就把人请过来了。
最后一个就是江南过来的那位,虽然在风尘待过,不过人倒是出淤泥而不染,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最难得的是她还懂药理,说是那地方待着不懂这些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她能从那地方全身而退,可见其手段了得。
小姐之前说过不在乎出生,所以奴婢就把她给弄进来了。现在她已经从良,小姐可以叫她兰娘。现在奴婢也兼着教那些孩子一些东西。”
丹娘子将庄子上师傅的信息全给林月暖说了遍。
林月暖的纤纤素手撑着下巴,聚精会神地听丹娘子说完,然后思付了一下说道:“你能确保他们不会有异心吗?你要知道,要是让外面的人知道我们庄子里在大量秘密训练小孩,那后果你能承担吗?”
这话虽然说得云淡风轻,像在问你今天吃了吗一般随意。可是在丹娘子听来却是严肃得不能再严肃了。
“小姐放心,奴婢已经跟他们都签了协议了。这二十年里他们不能离开庄子半步,辛海说……说他不会走,很爽快地就签了;
洪世才也把他家娘子接到庄子里,我们的人在看着,所以翻不出什么大浪,后面要是他们一家想走只要给他们吃一些忘忧水,相信没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