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陈氏带着哭腔慌张地说:“不会的老头子,我们还有小儿子,还有两个孙子,老三既然这般没良心不认我们,我们就当他从没赎身,像二十几年前一样。老头子,你可不能有事,你别吓我!”
林老头听后叹了口气说:“唉!罢了,罢了,就当我从没生过这个不孝子!”
叶氏躲在门外将姚氏跟林老头的话听了个全后,就躲进房间了。她先是呜呜地大哭了一场。既怪林老头没本事,又恨林家兴无情无义。
她心中暗恨,“既然你们让我不好过,你们也别想安生。”
又过了几日,这几天姚氏出门总觉得怪怪的,村民对她指指点点的。她以为是林陈氏背地里说她坏话,气得想上门质问。
被林月暖拉住了,她对姚氏说:“阿爷阿奶最多说阿娘不孝,至于阿娘怎么不孝,村人却是不知道的,若是阿娘冲上门质问,不就真的不孝了。”
姚氏听了之后只能咬着牙根忍下来了。
没想到第二日黄氏过来说,叶氏天天在溪边跟那些洗衣服的人说姚氏的坏话。姚氏气的大拍桌子,待叶氏去溪边洗衣服时,悄悄地跟上去偷听,叶氏不知,仍是继续数落三房的不是,待身边的人指着她的背后,她才转过身,一看是姚氏,差点站不稳摔到溪里去了。
姚氏可不是泥捏的,当场质问叶氏是什么意思,旁人见情况不对,赶紧去找村长了。
叶氏背地里说别人坏话被人当场抓到,吓得脸都白了。
等村长来时,气氛还僵着,村长对林老头家的是还是知道一些,他有心想和稀泥,姚氏却不给他这个机会。抢在村长说话之前就求村长做主,不然就去跳九龙溪以示清白。看热闹的村民见她说的这么严肃不像装模作样,赶紧上前去拉她。
笑话,这村里邻里谁家没为个鸡毛蒜皮的小事吵过,动手的也有过,为这种事寻死的姚氏是头一个。若姚氏真的寻死了,大房跟三房就结死仇了,还要到衙门备案。
这大房名声臭了不要紧,东林村的名声可不能臭,否则以后孩子们都不可能说上好亲事了。村长也明白这一点,知道姚氏是不想私了了。
脸色铁青地让人去林家富家请了林老头跟林陈氏去祠堂,姚氏跟叶氏也随村长去了祠堂。
一众八卦的村民紧随在其后。
叶氏被一群村妇围在中间,她从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心里又惊又怕又恨,她没想到姚氏竟然抓着她的痛脚不放,害怕姚氏会整死她,若姚氏一直揪着她不放,村长为了东林村的名声,很有可能让林老头休了她。
叶氏心里忐忑不已,越想越怕,双腿越走越没力气,还不到祠堂脚就软下去了。
惊慌失措地跪着拽住姚氏的裙角不放,痛哭流涕地说:“弟妹,我知道错了,是我不好,不该在背后说你的坏话,我向你认错,看在我是你嫂子的份上,你就原谅我吧,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要进祠堂,我求你了!”
姚氏见叶氏哭的这般凄惨,心想,“这叶氏也就这点胆量还敢做这种事。若是她继续追究下去村民该指责她了。”
她赶紧扶起叶氏说道:“大嫂,不是我要针对你。实在不能理解你为什么背后这么编排我家?我自认为逢年过节该给老人的孝敬是一样不少。
即使我家相公从小被卖了我也不曾计较。我们可是费了多大的力气、散了多少银钱才赎身出来的!这些我家相公都不曾跟你们说过,也不曾向你们要过一个铜板,我家可不欠你们家的。
这次公爹想让我家相公替大哥去修城墙,我家相公怕公爹亲自求他没法拒绝,才带着我们全家连夜逃出去了。可怜我家相公也是有妻儿的,凭什么要他去。现在我家相公被逼的都远离家乡不敢回来了,大嫂还想怎样?”姚氏说完眼泪簌簌地流下来了。
林家兴小时候被卖的是只有一些老人还记得,后来林家兴回到东林村也不曾提起,与他同龄的人都以为他之前是出去做工了。
姚氏这么一说,周围响起了一阵吸气声,有的村民暗骂:“这林老头平日还真看不出来啊,竟是这般偏心。”
还有村民替林家兴一家抱不平,指着叶氏问:“你们是不是想逼死三房啊!还说三房不孝,我看是你们大房不慈。”
叶氏被骂的哑口无言,一口气上不来,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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