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轮到柳照影笑了,她倒是有点期待,堂堂孟小国舅怎么在邪教妖女面前“做到最好”。
“不许笑!”
某人恼羞成怒地瞪她一眼,张秀才则是一脸无辜,觉得自己怎么夸人反而还把人夸生气了呢?
柳照影倒是因此对这个胆小书生多了几分友善。
言归正传,柳照影是不可能像其他人那样长时间留在这里等待那个叫偈人的教习训练自己,再接受帮主夫人的召见。
混过了疤脸男那一关是纯属侥幸,但是显然和一帮男人生活在一起,必要的沐浴共寝是不可少的,并且她断定还会有更严格的搜身。
她是绝不会坐以待毙的。
孟眠春显然也有同感。
“得想个法子试试那个叫偈人的。”他说道:“我看他那个样子,多半是被教主夫人嫌弃剩下来的面首,所以被派来挑选新人。”
柳照影认可地点点头:“他瞧来确实不像少年人了。”
应该伺候帮主夫人有些年头了。
“见机行事吧。”
孟眠春这么说着。
晚些时候,大家一起吃完了晚膳,便要准备就寝了。
其实这里没有日夜,什么时候吃什么时候睡也是他们说了算,被抓来的年轻人们就像被豢养起来的牛马,没有自己的判断。
偈人又出现了,说了一堆有的没的,大概就是吹嘘青龙帮帮主的英明神武,给大家畅想一下美好的未来。
在场多数是没读过书的愚昧百姓,被偈人的舌灿莲花一唬,竟然都有晕晕陶陶的迹象,觉得入青龙帮,能够伺候帮主和帮主夫人简直是大功德、是几世修来的福气。
倒是张秀才闭着眼自顾自默背圣人经书,完全不受影响。
孟眠春轻哼:“要说这素衣教还是有点本事的,把人养得和猪狗一样,再不断地给人洗脑筋,日积月累的,倒是能把蠢货给忽悠住了。”
柳照影觉得他们能做到的程度应该远不止如此,毕竟现在这些人还不是真正的教徒。
偈人说了近一个时辰,才挥手让他们都去睡,好在这次临睡前没有什么人再来搜身强迫沐浴。
睡觉的地方也是大通铺一般,所有人挤在一起,柳照影已经提前问过了,晚上这间房是要从外面上锁的,明天一早再打开,一行人沐浴更衣用早膳,再继续被偈人魔音穿脑。
孟眠春可不想在这个地方和一般陌生男人睡一晚上,于是和柳照影两人便决定此时动手……
偈人正抬脚要离开,就被突然昏厥倒地的人给吸引了目光。
随即他就见到那位早前留意过的,长得最为出众的少年此时正夸张地跪在另外一名年纪稍小的少年身边,喊着:“小弟,小弟,你怎么样了!你不要吓哥哥啊!天啊,你醒一醒!”
偈人:“……”
这哭爹喊娘的,兄弟情这么深厚的吗?
“到底怎么回事?”
他不耐烦地问了一句,就只见那绝色少年泫然欲泣地望着自己口口声声说着自己的表弟小时便有疾病、需得立刻找大夫云云。
偈人瞧着他的脸,有一瞬间的失神。
没有人知道孟眠春此时的心情,他是忍着心底翻涌而起滔天的恶心感,尽力做出一副情真意切的表情,还要控制着动手挖了眼前这死娘娘腔双目的欲望。
偈人轻咳了一声,瞧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柳照影,皱眉说:“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