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想自己连她整片后背都看去过了,这才哪儿到哪儿呢。
男人大概都是这么回事,柳照影很快就感觉他一只贼手在腰间竟还轻轻柔柔地动作揉捏起来,更是气上心头,狠骂道:“孟眠春,你个混账东西,赶紧放手!”
说着便要动手,谁知孟眠春知道她有些武艺在身的,早有防备,更是手脚并用将她缠地结实,他又不是真的不中用的纨绔,打不过卓甘棠、孟文珩之流,对付她还不是轻而易举?
这亭子里本就不是什么正经地方,酒桌旁还有一处春凳,本是花娘给客人治酒时坐在一旁吹拉弹唱的,此时两人脚互相绊着脚,倒是不防正好摔在那春凳上。
柳照影素来就不是个肯认软服输的,两个人不消停地继续动手过招,可是谁知这一幕落在旁人眼里,动手……就成了动手动脚。
只听得有女子“啊”一声,便有盘盏落地的声音,四只眼睛望过来,却见亭外站着一个衣裳轻薄、面若桃花的女子,这人正是小鲤园眼下的头牌,上回被孟眠春出银子包了送给石明甫的花娘鹦哥儿。
适才孟眠春听她们几个唱完了曲就打发走了,谁知这倒是个心高的,还回转过来,此时正脸色煞白的看着两个躺在春凳上的……男人。
虽然她是风月场中人,这男风之事也是见怪不怪了,可是得知这位国舅爷好这口,还是让人震惊的。
鹦哥儿心道难怪自己使了浑身解数,都只能得来他的冷言冷语,原来他的想头根本就没在女人上!
再看被他压着的那清秀少年,自己是不认得的,想来是他自己带的,借了这小鲤园的地方行事,不巧被她给撞破了。
这鹦哥儿也算是个灵巧的,赶忙跪下来磕头,说道:“国舅爷,奴家什么都未看到,真的未看到。”
柳照影哪里不知道此情此景落在旁人眼中是个什么情形,终于觑到了空,狠狠给了孟眠春一肘子,骂道:“起来!”
孟眠春吃痛,爬起来整了整衣服,见柳照影没有急着跑,倒是也没理由再动手动脚的,只目光望着亭外的鹦哥儿冷得像冰碴。
鹦哥儿浑身发颤,生怕自己小命不保,又听到那少年竟是骂起国舅爷来毫不避讳,可见是个心尖上的人物,有些好奇对方是何方神圣,只是此时是万万不敢再抬头细看的。
这都什么混账事……
柳照影只觉得头疼,也不去管鹦哥儿了,甩袖就提步出了亭子。
孟眠春不急着一时去处理个花娘,跟上了柳照影,待要去扯她,却是被她甩开,只道:“还嫌闹的不够?再被人看去,你让人怎么想?”
照理合该打他一巴掌,或者狠踹他一脚,但柳照影也不知怎么,竟是没下去这个手,自己被他缠了一番,心也乱了,气息更乱了,只想赶紧回家去静静。
孟眠春其实也没比她好多少,刚才气头上来,哪里管得了许多,此时听她这么讲,倒是莫名心情好了点,反而笑道:
“我管人怎么想呢,再说了,你要不挣扎,也没这回事,那不过是个粉头,不敢出去乱说什么。”
这话讲出来,好像自己真的与他有了首尾,柳照影狠狠磨了磨后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