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深浅捏了捏鼻子,低笑:“不差几杯酒的时间。有酒喝,就算要跪,我认了就是。”
袁博大笑,搭住他的肩膀。
“走!喝酒去!”
……
隔天早上,鲁深浅将那几包药粉送去检查,随后匆匆回了肖公馆。
刘管家正在和肖淡名聊话,见他神色匆匆,心里暗自起疑。
鲁深浅打了招呼,压低嗓音问:“义父,老爷子睡着了?”
“嗯。”刘管家踱步走出来。
鲁深浅在他的耳边低语几句。
刘管家皱眉问:“查到人了吗?确定是林鸿刀的小情人干的?”
“应该是。”鲁深浅解释:“那小伙子说了,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漂亮女人让他这么干的,给了他二十块钱。”
刘管家陷入沉思中。
鲁深浅蹙眉低声:“义父,咱们肖公馆里有姓林的耳目——肯定有!”
“是。”刘管家回神冷静分析:“不然怎么会认识齐老三,还知道他赌债缠身。你问过齐老三了吗?大厨房那边谁知道他欠了钱?”
鲁深浅答:“他说好几个人都知道。而且我问过了,他是在外头的赌场输了钱,赌钱的人非常多。地点固定都在城西的老电影院。”
刘管家一下子也为难了,低声:“这下就难找了。”
“大厨房的那几个伙计都是十几二十年的老伙计。”鲁深浅道:“我倒不怎么怀疑。我猜可能是他在赌场那边露陷被林鸿刀的小情人盯上的。”
刘管家皱眉问:“他的小情人是怎么认识他是我们肖公馆厨房的伙计的?这才是我们最该担心的。眼下我们在明,他们在暗。更不好的是他们竟对我们了解得颇清楚,这样子我们会非常被动。”
鲁深浅也是很烦恼,低声:“赌场那边鱼龙混杂,寻人根本无疑是大海捞针。赌博的人多半都是劣迹斑斑,想要仔细找太难了。”
“他的小情人是打定主意要为林鸿刀报仇。”刘管家幽幽道:“俗话说得好,宁可得罪君子,切莫得罪小人,便是这个道理。”
鲁深浅分析道:“林鸿刀牵扯的案子好些起,偷税漏税只是其一,严重的是他搞小帮派打打杀杀,身上还带着命案。我问过律师了,以他目前的罪行看,他就算不用死刑也得判二十年以上甚至是无期徒刑。他身边的小喽喽见他被抓,先后都散了,就只有他的小情人一直盯着我们肖公馆不放。”
“那女人究竟是何来历?”刘管家疑惑问:“你还是查不出来吗?”
鲁深浅摇头:“还查不出来。目前只知道她有一个‘丽’字,狡兔三穴经常换地方住。我只打听到她带着南方口音,貌似是前年才跟上林鸿刀。姓林身边的一个小爪牙说,林鸿刀叫她‘小丽’,具体是什么名字他们都不知道,一概喊她‘丽姐’。听说林鸿刀捞过她的命,她对他死心塌地,甚至还为他怀过一个孩子。但不知怎么一回事,孩子不到两个来月就流产了。”
刘管家眯住眼睛,低声:“能跟那种男人的女人绝不是什么良家妇女。你去查一查勾栏行当最近两年所有叫‘丽’的女人,一一排查看看。范围可能有些广,但总比现在这样子被动好。”
鲁深浅很快点点头。
就在这时,肖淡名从棋盘上抬头,温声喊:“深浅,小叔早些时候在找你。我问了老刘,他说你出去办事了。”
“哦哦!”鲁深浅恭敬颔首:“名爷,外头还有一些小事要办,我先出去一会儿,晚些过来候着。”
肖淡名微微一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