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水圈，两个水圈，三个水圈……一百个水圈，两百个水圈，三百个水圈……数不清的水圈。

若是有人再看向湖面，便会发现湖面上已经重重叠叠占了无数的虚无人影。

血泪腥红，他们的视线全都包围着中央的两人虔诚的又虚无的看着凄厉惨叫的人。

还在有虚影随着惨叫从死灵长老身体中不断飘出。

“一片，两片，三片……一百片，两百片，三百片……一千片，两千片，三千片……”

众死灵包围中中央的姒容真人像是在报战利品一样的，语调淡淡。

混合着痛哭求饶。

疼到极致的声音。

微微翘起的眼角都带着万种风情。

空中铺天盖地覆盖住这片天空的蜘蛛网都在随着主人的波动而隐隐轻颤，察觉异常的情绪都比寻常更为敏感。

死灵真老真真切切体会到了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三千三百三十三刀。”

终于高兴的声音如此道。

姒容收手，雪缎被放进长袖内与身体紧密贴合。

她微微端着眸子仔细的欣赏着面前的艺术品。

光滑的毫无皮肉粘连甚至因为主人高超的技巧，光洁的骨头上甚至一点血丝都没有。骷髅的光洁洁白身体，还有意识的人体头颅。

配上那惊恐痛苦全都在一张脸上尽情的展现。

多么漂亮的东西！

死灵长老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与判断力，看到面前人的靠近只发出更为凄惨的大叫声，

但是这一切只引的对方越发的高兴。

姒容轻轻在那痛苦美丽的额头上落下虔诚的一吻。

她高兴的说：“待他日你这身皮肉再长出来，我会让你再尽情享受今日的盛情款待的。”

神他妈盛情款待！

无助的头颅在湖水上大喊大叫，但是却无人听到。

血泪渐渐消失，开始淡化颜色，但是却依然腥红。

湖面上的虚无们并没有消失，而是依旧虔诚的妄想痛苦又无助喊叫的死灵长老。

“哦？”

姒容直起身子，手指从死灵长老的脑袋上离开。

死灵长老立即摇晃头颅往后撤去，但是不幸的是没有姒容的帮助，他掉进了湖内。

骷髅的支架与脑袋让他半飘在湖面上。

嗜血的游鱼再次闻到腥味追过来。

鱼嘴一嘬一嘬的尖牙利齿，张嘴咬着死灵长老的脑袋。

死灵长老再次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姒容见状便随手在他的脑袋上施加了一层保护的法术。鱼群便如追逐皮球一样，在湖面上嬉戏追逐他的人头。

她看向湖面上的所有依旧未能消化戾气的死灵们，愉悦消失，脸上露出了感兴趣的表情。

死灵们的视线一直追随着湖面上被鱼追逐的死灵长老。

死灵长老到哪，它们红色的眸子便追逐向哪。

但是当她一动时，死灵们的目光突然看向了她。

这群在死灵长老身体内的残缺灵魂与赵阳真所杀形成的死灵还有些不同。

这些死灵出去对于杀掉自己的凶手有反应外，还对其他人有天然的自主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