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沐倾抬手将宁辰羽的手拿来,暗暗清了清嗓子:“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
她从床上坐了起来,靠在了床里面,拉着被子将自己围了起来,宁辰羽这厮难不成是知道了?
“万门主要是不记得了,我可以,让你回忆一下。”宁辰羽说着,坐起身就开始动手脱衣服。
万沐倾头疼的抬手制止道:“我耐心是有限的,别逼我打你。”
“你跟清妙那日说的,我都听到了。”宁辰羽盘腿坐在她对面,倾身道:“万沐倾,你瞒我瞒的好苦啊。”
那一夜,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做了一个春梦,可身上快速恢复的内伤,又在提醒他。那不是梦。
万沐倾捂着额头,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上百遍,真是年少不懂事啊。
她抬眸,轻声道:“要是秋后算账的话,陆泽鸣,别忘了,当年的狱阎王是怎么死的。”
宁辰羽那双敛着柔情眉开眼笑的眸子瞬间变得暗沉深邃蒙上了一层说不清的东西,气氛如同他的眸子一样,变得低冷。
他坐直了身,侧身沿着床边一靠。
房间一时之间,安静了下来,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安静的能听到屋外细落的雪声。
沙沙沙沙……
带着一种轻声的唯美。
两人沉默了很久。
一声轻微的叹息,最先打破了沉默,万沐倾两手支撑在膝盖上,脑袋磕在上面,问道:“今晚来此,总不至于是皮痒了,来调戏本门主吧?”
宁辰羽垂眸轻笑了一声,他抬眸,借着房间里微弱的烛光,看着那个让他眷念深思的人:“你不是想知道东洲的事么?”
“嗯?”万沐倾一时之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她以为,对于东洲之事,她不问,宁辰羽这厮是肯定不会说的,可没想到……
“你是来跟我说东洲之事的?”她怀疑的问了一句。
“嗯。”宁辰羽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目光落在了前面的一个圆形的大窗户上,上面刻着云腾的荷花,低沉道:
“两位城主,城池荒废,京城人口聚集,无非是因为皇上怕东洲日益繁华,有人占地为王。”
“呵。”
“东洲地势难攻易收,一旦有人自立为王,北兴想要第二次占领东洲,只怕很难。”宁辰羽听着那声嘲讽,心里也跟着低讽了一声。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东洲驻军,只有区区几百人的原因是吧?”万沐倾问道,她来东洲之时,便注意过守城的将士。
“嗯。”宁辰羽说:“我也是借着东洲神阴令出了人命,才得知禹州要派兵支援东洲,都需要通过圣上才能派兵,主帅没有此权。”
万沐倾思衬了一下,抬眸道:“那你为何还能来?”
宁辰羽深吸了一口气,叹道:“因为陆锦怕丢了神阴令,闻琼不敢派兵,请示皇上,他又怕等不起,所以就拖了我这个挡箭牌来了。”
万沐倾闻言点了点头,反正不管怎么着,陆锦跟闻琼都可以将此事推脱给宁辰羽这个副将,再不济,东洲还有一个阳家垫背呢。
而皇上只怕巴不得能够找个好的理由让宁家人彻底的消失,堵住悠悠众口。
果然都是老奸巨猾。
“那你干嘛还来?”万沐倾看傻子似的看着他道:“明知道是陷阱还跳?”
“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