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雪域之花?”江天龙盯着他的眼睛。
南宫锦回望着他,黑白分明的眼里只透着不知道。
“这雪域之花,我也是以前知道的。”希望说。
南宫锦不知道很正常。因为他忘了嘛。
“行吧。”江天龙见他是真的不知道,松了手,又问:“那师姐怎么说?”
“不是。”南宫云拍了拍被他们两个弄乱的衣裳,说道。
“我就说,大将军不会是圣女嘛,还不信我。”希望对着江天龙道,揉了揉自己的脸:“南国,是以圣女,南国皇室,南宫家族,三足力量鼎立的。”
“那你为何怪怪的?”江天龙隔着南宫锦踢了一脚希望,继续问南宫锦。
“我?那里怪了?”南宫锦眨了眨眼,看起来无辜的很。
“他的意思是,你为什么生气。”希望躲开了江天龙的大长腿,翻译道。
“因为我无法救诱敌的人。”南宫锦的声音低沉了起来。
“我还以为什么事呢。”江天龙道:“放心吧,这事,我跟师姐已经找到办法了。”
说完,看到那双期待的眼神,很贱的道:“但我不会告诉你们。”
南宫锦:“……”
希望:“……”
半个时辰后,整军出发,山林之中安静的就像是一座死山,空气之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味很淡,充斥在千里香的香味里。
千里香的的香味会在一天的时间里消散,迷药的作用是两天的时间。
他们只带走了射杀的猎物,没有挖到深山深处的珍贵药材。
两天过后,猛兽醒来,他们已经跨过那天堑,进入秦岭山腹地了。
行军的状态调整了过来,晚上休息,白天行走,每晚休息时,都会有人跟南宫兵汇报人数。
不下雨的时候,他们并不搭帐篷,一群人会围着火堆,随便找个树靠着休息,四周会撒上避开毒虫的药粉。
南宫兵每晚还是会一个火堆一个火堆去巡视,每每如此,她才能安心的睡着。
江天龙靠在一边的树干上,问道正拿着小刀在削东西木头的南宫云:“夜幽铃你怎么拿的?”
南宫锦问的时候,他就觉得这药,不是一般人能拿的到手的。
“陈老给的。”南宫云眸也没抬的道。
“陈老要是给了你这药,小锦,就不会问了。”江天龙一就看穿了南宫云谎言。
“知道还问。”南宫云没好气的道,吹了吹木头上木屑。
“不是说,天权支属出现了叛徒,药什么的都被毁了么,你这夜幽铃怎么来的?”江天龙往前靠了靠,侧脸看向她的侧脸。
“那个药不放在天权支属。”南宫云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说道:“所以,只要……”
她这话还没落音,江天龙变戏法似的变出了一只白鸽子抓在了手中,白鸽的腿上,绑着信条。
很是欠抽的道:“差点。”
差点就穿帮了。
南宫云:“……”
江天龙取下信条递给她:“今晚放的。”
南宫云:“……”
她特意暗中观察了南宫锦两天,见他这两日没啥动静,以为他就不会跟陈老汇报此事了。
“怎么发现的?”南宫锦接过信条,上面写的就是询问夜幽铃的事,还有研究夜幽铃解药的事。
这小屁孩,还挺难管的。
“我就是觉得小锦这么乖的人,夜幽铃这种事,他肯定会跟他师傅说的,更何况,他很在意你。”江天龙道。
不是喜欢的在意,是那种愿意忠诚于一人的在意。
南宫锦每次看师姐的时候,就像他以前看师姐的时候是一个样。
眼底是恩情,眼中是臣服。
“嗯。我等会模仿一下小锦的字,你将这白鸽放了。”南宫云将纸条扔在了火堆里,说道。
“为啥?”江天龙道。
“因为他们会在白鸽身上做手脚,而我们无法分辨出它们的不同,天权支属收到的信,会先看白鸽,在看信。”南宫云说道。
这事,是因为当年南宫君叛变之后改的。
“……”江天龙只知道开阳支属传送来的消息需要南宫兵重新整理,他才能看懂,他们用的是一种特殊的符号代替的文字。
但天权支属……
“也就是说,他们也有单独的暗号,你也不知道?”
“嗯。”南宫云点了点头。
“……”他怎么就那么不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