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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渊老神在在地看向被气走了的一对母女,悠闲地喝了口茶。
黄秀林的脸已经黑成了碳,气得鼻孔都要冒烟了,伸手就用力地锤了两下顾渊的背脊,“顾渊!你这是干嘛啊?”
黄秀林可真下得去手,顾渊觉得自己的内脏都要被锤出来了,猛地咳了两声,皱着眉头看黄秀林,说:“不是,妈~是我要问你,你这是干什么?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我和知知会结婚的,我这辈子只可能属于知知,知知也只能属于我,你为什么要给我再相亲?!”
“你以为我想吗?江知妈妈不同意!而且我跟你说啊,你姐都找过江知了,方法都教了,江知要真愿意嫁给你,才不会推三阻四。顾渊,你不小了!该长大了!……”
顾渊喝茶的动作一顿,深邃的黑眸掠过寒意,直直地看向黄秀林,“妈~你刚刚说,姐找了知知?”
黄秀林一噎,可慌乱不安的眼神已经证实了顾渊的问句。
顾渊的薄唇抿成了苍白色,所有到口想说的话到了喉间兜兜转转竟都觉得苍白无力,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该怎么说。
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不会做伤害江知的事,当然也舍不得伤了老母亲的心。
黄秀林看着顾渊痛苦的神色,一不做二不休道:“顾渊!你怎么这么执迷不悟?天下好女人多的是,为什么偏偏是江知?”
“所以你们迫不及待地帮我安排相亲?”
黄秀林据理力争,“就刚刚的董雨燕家,她们家知道你爸的病,可也愿意嫁给你。就单单这一点,江知就比不过人家!”
顾渊心底一疼,董雨燕家明面上是村里数一数二的富商,可是他重生归来,当然知道他们家的情况究竟是怎么样的,两三年后,他们的公司便面临破产,原因无他,就是董老板爱赌。
当然这些跟他没关系。
顾渊神情严肃地看向黄秀林,坚定地说:“妈~不是知知不愿意嫁,是我的问题,是我舍不得知知过来受苦。是我想努力多赚钱,给知知一个安稳的家。”
黄秀林看着儿子铁了心的样子,到现在了,还在为江知说话,一颗心拔凉拔凉的,气得都不想跟这个强种说话!
母子俩争吵了一番,谁的心情都不好。
顾渊说的半小时后回电话最后变成了两小时后回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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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接到电话的时候,同事们正在喝下午茶,七嘴八舌地问江知上午到底什么情况,江知当然不可能把事情的全部都说出来,毕竟何湘究竟会不会被判有罪还待定,如果何湘又回来上班了呢?那她以后怎么做人啊?
还好顾渊电话来了,当即救场了。
江知拿着电话去了外面走廊里接听。
顾渊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
江知关心地问了句,“怎么了?干了什么事啊?这么累?”
慵懒的声音传来,“想你想的。”
江知轻轻地笑。
“老婆,明天周末,我们约会吧,想抱抱老婆,亲亲老婆。”
暖阳透过走廊边的落地窗照耀进来,江知清澈如剪水般的眸子里照满了幸福笑意,又亮又甜,想到明天和妈说好要去顾渊家的,卖了个关子,遗憾道:“可是明天和妈说好要去拜访一位长辈。”
江知的话才说完,顾渊就酸不溜秋地“啊”了一声,“哪位长辈,我认识吗?比我还重要?比一个和你生活照顾了你十年的男人还重要?”
江知被逗笑,把手机拿开一些,醋味要从屏幕里溢出来了,“顾狗狗,我闻到了一股子酸气。牙都酸了~”
“江女士,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是我重要还是他重要?”
江知玩笑道:“顾狗狗,我不想伤你的心。”她说的是事实,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顾广生。
顾渊孩子气地说:“哼,江女士,我要和你分手五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