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下意识地撑着顾渊的胸膛朝着摆手出去的黄秀林唤道:“…妈……”
“老婆~”
顾渊感觉身上的重量变轻,健硕的小臂倏地勾住江知纤细的腰身,江知刚起的身体被拉了回去。
顾渊嘴里的酒气温热地喷洒在江知的耳畔,“……别走。”
江知手肘抵着顾渊,“别乱动,顾渊。”
……
黄秀林走了两步又体贴地返回来。
江知眼睛不由得亮了亮,“妈,快点帮我一……”
话还没说完,就见黄秀林直接从床头柜里拿了空调遥控器,打了暖气,说:“知知啊,妈帮你们把空调开起来,等会别冻感冒了。”
江知:“……妈,~妈,别…”
黄秀林眼角含笑地说:“知知,别担心,我跟你妈说一声,订婚了就是夫妻了,没事的。”
什么什么就订了婚就是夫妻了,证还没扯呢~
江知晕。
黄秀林出去的时候直接带上了房门。
江知:“???”
顾渊半睁着眸子,凝着江知,视线有点欲,手臂如铜墙铁壁一般禁锢着江知,哼哼唧唧,“嗯,不动~”
不动你马!
江知尝试着起身,万分无语。
她明明说的是叫顾渊别乱动,顾渊倒好,直接抱着她不让她乱动。
然后,就是无厘头的“老婆~”
“亲亲宝贝~”
“娘子~”
“知知…”
江知:“……”心里头十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不过,顾渊的酒品还算可以,虽然抱着江知,却也没越雷池,双手规规矩矩地轻轻拍着江知的背。
就好像醉的是江知一样。
江知做了身体,此刻其实是最想睡觉的时候。
她打了个哈欠,扭了扭身体,商量道:“顾渊,这样睡不舒服,把鞋子脱了吧?”
顾渊半闭着的眸子微微睁了睁,双脚蹬了蹬,就把鞋蹬掉了,“好了~”
江知:“……”
“老婆,你也脱了。”
江知:“……”严重怀疑顾渊究竟是真醉了,还是假醉。
“快点,我们睡觉。”
江知:“……”
顾渊执拗的帮着江知把鞋子用脚T掉,固执地抱着江知拍着她的背,像哄孩子似的睡觉。
江知想着等顾渊睡了再回去,于是也就不再挣扎。
男人的怀抱温暖又结实。
房间里又打了空调,暖洋洋的。
于是,重生后做了半年多的和尚终于如愿以偿地抱到了自己的老婆,直到江知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时,顾渊才缓缓睁开深邃的眼眸,唇角勾起邪肆的笑意。
要说醉,出KTV的时候的确醉了,可回来的路上吹了那么久的冷风,整个人也清醒了不少。
老婆被他带回家,他哪能再错过机会?!
顾渊暗自腹诽,缓缓起了身,轻手轻脚地挪动了下江知的位置,盖上被子,然后躺在她的身旁,心里灌了蜜一般,好好睡。
臭老婆,不信治不了你了。
……
第二天清早。
窗外的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偷溜进来。
江知做了身体,昨晚睡得特别好,整个人神清气爽的,下意识地伸了个懒腰,然后,手碰到了个硬邦邦的肉体。
江知脑袋有些懵,转眸去看。
顾渊唇角噙着温柔慵懒的笑意,“老婆~早安。”
被窝里很温暖,是肌肤紧紧相贴的感觉。
江知脑子慢半拍地记起,顾渊昨晚喝醉了,她送她回来,然后毫无防备地睡着了…
江知从床上坐起来,身上原本穿着的外套丢在了地板上,毛衣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脱了,眼睛微微一瞟。
顾渊身上就剩了条短裤。
昨晚睡觉的时候灯是开着的,现在灯关了…
江知狐疑地看了眼准备穿衣服的顾渊,手指指向顾渊,说:“顾渊,我明明记得我们睡觉前灯是开着的,衣服是……穿着的。”
顾渊眼眸闪动了两下,没说话。
没能逃过江知的眼。
两人沉吟着没说话。
顾渊偷瞄着江知的反应,怕江知看出端倪直接撂摊子走人。
其实,江知早已经看出了端倪。
所以,顾渊微抿着薄唇没立刻说话。
大约两三分钟后,江知认真地看向顾渊,换了话题:“老公,还记得我们领结婚证的日子吗?”
艹。
这简直就是一道送命题。
“嗯,五月三号啊。”小心翼翼。
江知一脚踹过来,“我说的是领证,不是结婚办喜酒。”
顾渊竟然不说话了。
所以,顾渊是忘记了他们的领证日。
直男无疑了。
江知看着顾渊低垂着脑袋,刚刚睡醒的头发散漫地翘在头顶,给他那坚毅的脸颊增添了一份柔和。
顾渊的表情十分严肃,就是准备乖乖低头认错。
空气如有实质一般,叫顾渊觉得呼吸都变得沉重。
就这样僵了大概半分钟。
江知“嗤”地笑了一声。
僵持的氛围倏地不再压抑,甚至变得有几分轻松。
顾渊眼睛眨了眨,瞳孔微缩,缓缓反应过来,身体粘了过来,直接把人拉近怀里,接着喉间溢出了笑意,“所以,老婆,你是不是也忘了我们的领证日?”
江知气笑了。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嘴硬。
“那你说是几号?”
“……顾渊,你还来劲了!”
“哈哈…老婆,所以我们半斤八两,过来,亲一口。”顾渊一下子人就压了过去。
江知推搡着,“滚~顾渊,你有口臭,牙齿都不刷。”
顾渊一听,直接从床上跳下来,“我现在就去刷牙…”
江知看着顾渊身上那条骚气的红色短裤,淡定地开始穿衣服,等着被亲吗?
哼,想得美,顾狗狗!
…
刷牙的时候,顾渊帮江知准备了新牙刷,牙刷用温水泡了泡,又拿了新毛巾。
等江知先洗完,顾渊才洗。
用的是顾渊的雪花膏,揉着脸蛋的时候,江知时不时地偷瞄几眼顾渊。
“怎么了?老是看我做什么?是不是有种回到过去的熟悉感?”
江知白了他一眼,想到昨天的问题,出口道:“顾渊,等结婚了,我不想只做全职妈妈。”
顾渊没想到江知会说起这个。
握着牙刷的手一顿,把嘴里的泡沫吐掉,方才开口:“这个我当然会尊重你。从前……你为这个家放弃了事业,今生我也做不到让你放弃事业将就我。”
说到这儿,顾渊顿了下,“老婆,但是总有顾此失彼的时候…”
会喝醉就是因为被冷落了…
顾渊不希望他们以后的婚姻只有工作,毕竟钱是永远赚不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