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白妈妈。”周知行一挥手，让人将丰腴的鸨母带了上来。 </p>

“白妈妈，你再将当日的事情复述一遍。”周知行装腔作势地说道。 </p>

白妈妈将事情复述了一遍，没有什么不同。 </p>

“连清儿，白妈妈说这燕儿生前在你的花娇阁抓过药，她死前还喝过药方中的汤药，你可知情？” </p>

连清儿开口：“燕儿死之前确实喝过药不假，但却不是我的药方，而是一剂安胎药，这一点我和令狐大人请回春堂的大夫查验过，而药里面也没有毒药。” </p>

安胎药，此话一出，白妈妈一下子心虚起来，她抬头反驳道：“不可能，好好的喝什么安胎药，燕儿没有怀孕！” </p>

“不，她怀孕了，而且是刚刚验出来的。”连清儿坚定地说道。 </p>

“连清儿，你该不会说，这些都是你查验燕儿的尸首发现的吧？燕儿的尸首已经被火化，你可没有任何的证据。”周知行挑眉。 </p>

他知道这连清儿有点本事，没想从尸体上还能看出来有没有怀孕。 </p>

“自然不是，燕儿死前曾与我在酒楼一见，我观她手里提着一个药包，行为举止小心翼翼，而且下意识地护着自己肚子，在见到我给孩子买的小玩意之后，还向我打听过在哪里买的，各位觉得，一个没有身子的姑娘，缘何会有这样的举止？”连清儿问道。 </p>

“这些能说明什么？万一她只是觉得有意思或者买了送给别人呢？我们都没有见过！”白妈妈瞪着眼睛反驳。 </p>

“定然是你收买了回春堂的大夫，当我们不认得这些药！” </p>

连清儿看着她急切的模样，反而笑了出来。 </p>

“那如果我有回春堂大夫当初为燕儿开的药方呢？” </p>

衙役带上来一个五十岁上下的老大夫，他恭恭敬敬地将自己手上开了一个洞的药方呈了上来。 </p>

“回春堂的所有药方都是一式两份，一份给客人，一份留作案底，在一年之内都有迹可循，刚好，燕儿当天看过大夫之后，开了这么一个药方，当天就抓了药回去，这一点大夫和药房的人都可以作证，我若是能收买这位大夫，那我还要一并将回春堂的下人，药童，掌柜的一起收买。” </p>

“大人，我们连家虽然财力丰厚，也不是这么浪费的不是？” </p>

连清儿目光冰冷，看着额间似乎有冷汗的白妈妈。 </p>

周知行这才转头，问道：“白妈妈，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p>

公堂之上一片沉默，就在连清儿以为她已经没有什么话好说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p>

“大人，我们从城关处抓到一个丫鬟，看她目光躲闪，一问之下，竟然是准备杀人潜逃！”衙役押上来一人。 </p>

是个年轻的姑娘，她穿着一身红粉衣裙，梳着双头髻，低着头，有些拘谨。 </p>

连清儿的脸色瞬间一变。 </p>

这是花娇阁的丫鬟。 </p>

穿着的衣服是她亲手设计的样式，她甚至还见过这个丫鬟几次，有些印象。 </p>

花娇阁的丫鬟，大部分都是连府先前的下人和她们从集市上买回来的清白姑娘，主仆契约在手，生是连家的人，死是连家的鬼。 </p>

什么杀人潜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