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老爷说完便转身退下。
帝王年轻,却心思不可测。
此事虽因小六儿而起,但她不过稚龄,又是女子,陛下也不知到底如何想的。
怎会提出要人上京来领赏的?
大老爷一路便都在思虑此事,只是到底帝心难测。
回了家中,大太太上前服饰他更衣。
“老爷怎么愁眉苦脸的?”大太太帮他将外衫挂好,拿了常服过来。
“朝堂上的事儿,没事。对了,良哥儿去书院的事怎么样了?”大老爷拍了拍她的手,敛了心绪不再多想。
“那小子,死活不愿意去,也不知为何。”大太太摇头,有些犯愁。
大老爷沉吟一下,“算了,先别让他去了。过些日子小六怕是要来京城,他们姑侄两个向来说的来,倒时让小六去劝劝。”
“小六要来京城?做什么?”大太太有些惊讶。
好端端的,一个小姑娘来京城做什么?
她父亲母亲姨娘全都在金陵,也未曾说过要来这边的话。
“你也知道我今日送到皇上面前的那些东西是小六弄出来的,皇上说要让她上京城领赏,我也不好多问。我还得去给金陵那边写封书信,我先去书房了。”说完将衣服穿好,转身出去了。
大太太见老爷似乎不欲多说的样子,也就不再过问。
温小六来京城,对她来说没什么影响。
又是领赏,说不定对老爷官途还能有些好处,她自然是不会有些什么想法。
陈伯爷府。
哗啦——
“找到人没有?”陈伯爷将桌案中的东西一把推倒地上,厉声问跪在屋内中央的人。
“回老爷的话,那清风道长行踪成谜,奴才们找遍各处,也未曾寻见他的身影,请老爷饶命。”奴才战战兢兢的跪在下面,碎裂的瓷片从脸颊飞过,也不敢有所动作。
“都是一群蠢货,一群废物!让你们找个人都找不到,要你们何用!”陈伯爷怒气冲冲,来回走动,却又于事无补。
自从先皇去世,他女儿成了个没有实权的太后,身边那些内卫早就撤走。
能用的便只有府里这些酒囊饭袋。
找个人都找不到。
陈伯爷想起先皇在世时,自己曾经的风光,可现在全都成了梦幻泡影。
那些曾被他瞧不上眼的人家,现在也居然敢来踩上一脚。
本以为温家会如同清风那老道说的,走下坡路,谁知人家现在在新帝面前得宠的很。
现在朝堂上谁还敢得罪他们?
都是清风那老道害他!
陈伯爷心里熊熊怒火,将这一切全都怪到了清风道长的头上。
连同先皇宾天,七皇子未能继承帝位,这一切,都变成了算到了清风道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