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三马上就到了,东西没有准备,亲戚也还没通知,总不能不办吧?
这可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
.........
京兆府衙。
谢金科看着那个个子娇小的女人,此时跪在地上似乎半点不知悔改,只死咬着不开口。
“既然你不肯说,那我也只好找个能让你说话的人过来了。”谢金科不顾堂上的府尹,有些越俎代庖的道。
那女子却只狠狠的瞪了一眼谢金科,还是不肯说话。
府尹大人却有些好奇,看着谢金科道:“谢大人,不知您这是要找谁过来?”
“放心,这人就在大理寺,离这里不远,不过一会就到了。”谢金科说完便吩咐春剑两句。
春剑转身就跑了出去。
那女子听到谢金科说要去大理寺带人过来,脸上突然闪过一抹惊慌,抬头看向谢金科道:“大人,我说,我说,您不用带人过来了,我这就说,我什么都招。”
谢金科闻言便扫了一眼府尹。
那府尹见状,忙回神,惊木一拍便重新审问女子。
“昨日你到底为何无辜撞击福昌县主,还不快快从实招来!”
“事到如今,想必这位谢大人也知道我是谁了,那我也没必要再隐瞒。撞福昌县主我确实是故意的,但并没有人指使,我也没想到昨天运气会那么好,出门就遇到了我的大仇人,既然如此,我又怎能放过这样好的报仇机会!只可惜,福昌县主命果然好,居然什么事没有,还顺利的将孩子给生下来了。”
“而我,本来也没想过能逃走,只是那么好的一个机会,如今却白白浪费了,真是太可惜了。”
她脸上那种温小六没有出事而可惜的表情,让人看了实在忍不住想要扇她两个大耳光。
“确实可惜。你不仅没有达到目的,还将自己搭了进去。而那个你甘愿为他牺牲自己的人,也会因你如此‘大义’的举动而受到牵连。希望你能好好的看着,看着那个人最后的下场。”谢金科说完冷笑了一声,便起身离开,没有再继续审下去。
而堂上的府尹大人却还满脸的迷茫。
他们到底在说谁?
这女子又是因为谁而撞的县主?
丈二摸不着头脑的府尹,等谢金科离开之后,还要再审,那女子却是一句话都不说话。
气的府尹大人差点忍不住就用了大刑伺候。
而那女子,等谢金科走后才反应过来谢金科话里的意思。
他这是要将自己做的事,算在他的头上!
不行,不可以!他不能这么做!
这是她一个人的主意,跟那个人没有半点关系,他不能冤枉无辜!
只是她此时就算想要找谢金科求情,也没有用了。
她在决定冲撞温小六的那一刻,她自己,和那个人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
谢金科前脚出了府衙,后脚就往大理寺去了。
在大理寺待了不到半个时辰,离开没多久,先前还在京兆府关着的女子就被押送到了大理寺。
隔日,皇上就收到了大理寺丞的折子。
“这大理寺怎么回事?案子不是已经结了吗,怎么又有新的案犯了?”皇上看着手中的折子,皱眉问底下的内阁大臣。
“回皇上,案子虽然结了,但那女子却受犯人夏哲指使,想要谋害福昌县主,这才重新上呈。”内阁大臣道。
“谋害福昌?这是怎么回事?”皇上扔了折子问道。
这件事内阁那边其实也不大清楚,只听大理寺丞那边提过一句,说是福昌县主差点难产而亡,就是因那女子一撞。
皇上闻言,脸色突然变得很是难看,怒斥道:“他们好大的胆子!连福昌县主都敢谋害,若是有了机会,是不是连朕也要谋害了?!”
“那夏哲一早便被收押,不许探视,那女子是如何受到指使去谋害福昌的?这事给我查,细查,不论查到是谁在里面捣鬼,一律不能轻饶!”
内阁大臣没想皇上会对此事如此在意,心里不由对谢金科揪着此事不放有些怨怼起来。
皇上这话分明是不想就此了之。
一个夏哲和那女子还不够平息皇上的怒意。
此事怕是会牵连整个夏家。
也不知定国公知道此事了会不会闹到皇上这里来。
到时候还要应付定国公。
他一想此事便愈发觉得头疼起来。
对谢金科的怨怼更深了几层。
“对了,福昌县主如今怎么样了?”皇上收了冷肃的脸道。
大臣忙回神,拱手道:“回皇上,微臣听闻县主生了个大胖小子,如今母子安康,还算有惊无险。”
“那就好。”说完吩咐身后的黄公公,去他的私库挑了些好东西送到谢府,给县主和县主的孩子压惊。
黄公公送礼上门的时候,正好是谢家办洗三礼,大家正往盆内扔礼物,就听到外头说有圣旨到了。
皇上知道温小六还在月子里,便特地免了她出来接旨。
谢金科便让下人将香案等物品一应布置好,之后才上前接旨。
圣旨上也没说什么,只赞颂了几句温小六与谢金科,之后便是一溜烟的赏赐。
等皇上的圣旨接完不久,皇后娘娘的懿旨也跟着到了。
一共两道旨意,送过来的赏赐却有好几箱。
前来参加洗三礼的人,大多都是谢金科的同僚,还有一些是温小六和谢金科的亲自、朋友。
此时见到二人荣宠圣恩的样子,眼底不由羡慕不已。
就连温子元和温子泫也忍不住有些嫉妒的拍了拍谢金科的肩膀,“你这长子,如今可是在皇上面前上了名号,日后怕是入朝为官也会顺畅很多。”
谢金科宠辱不惊,拱手道:“大哥说笑了,孩子如今不过刚出生,日后是入朝为官还是经营生意都未可知,只望他平安健康长大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