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被他称为血肉之墙的怪物,嘴中的音节变得狂放而躁动,随着那柄冰刀不断的切下,从肩膀到胸腔,他的神情反而变得愈发亢奋。
血液喷洒在他面前的地上,那本属于他的东西从触目惊心的裂口中滑落而出他则开始狂笑:“饿!我好饿!我真的好饿!饿啊!”
接下来那一幕直击我的脑海,那怪诞可怖的畸变直接发生在我眼前,他面部的皮肤像是开水碰到的雪,迅速的消退着,那血肉跟腱布满的脸开始肿胀起来,胸前巨大的口子蠕动着,骨刺根根爆出,在他本是身体的部位扭曲成了一张句嘴:“饿!饿!!”
他就那么在我面前变成了一个桌子大小,除了巨嘴之外甚至没有眼目的肉块,这一切来得太快了,我本以为这会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而这一切超越了目前为止勒夫兰人的认知。
他扭曲翻腾着一口就咬向了身边的另一个霜族大汉,巨大的咬合力直接让一直断臂飞射而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咔嚓声不断地传来,我自是没空理他们,运用精神力梳理着以撒与多米尼克的思海,生怕这样的变化发生在他们的身上。
他们的脑海中确实有一股阴森的血气不断的干扰着他们的神志,难以驱散,只得小心的用咒火去驱散着这些东西。
那些体质薄弱的火枪手在我难以分身疏导着他们二人的心神时也发生了奇怪的变化,同样的扭曲,可是却变成了一条条恐怖的血蠕虫,原本属于他们的骨骼正被一点点的从蠕虫的嘴里吐出,那疯狂而嗜血的意志在周围爆散开来。
一只蠕虫直扑向我的面门而来,分身乏术之下,巨量的幽绿色咒火自我的双目中狂卷而出,在他接触到我的那一刻将它焚为灰烬,只扬了我一脸的灰尘。
可周围的虫子们却没想让我停下来,我的心在颤抖,这些都是跟着我们一道而来,方才还活生生的,和我们交托后背的兄弟啊。形容不复,如此这样的惨状,就由我送你们一程吧。
一道由咒火组成的精神风暴爆燃而起,以我们三人为风眼,吹散了许多。以撒和多米尼克脑海中已经没了那血气,那飞出的咒火飞鸟却也同时撞到了那面血肉之墙。那到底是什么?
火焰从那个点蔓延开来,那可以焚尽一切的咒火从这里看去也已肉眼可辨,一阵低沉的嘶吼,那快带着咒火的血肉被遗弃,切断了继续燃烧的可能。。
这面墙壁离我们还有七里不到,他的速度不慢,已经整体脱出了红雾的范畴,若是在这里动手,我并没有在它到达这里时击杀它的把握。当年哈维大叔的父亲肯定也面临过同样的局面,我自当也做出了同样的选择。
那团饥饿的血肉在接连吞噬四人后,被一股强大的寒冰之气冻成了冰雕,他们也醒了,可恶的霜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