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中也很是不好受,接过存钱罐,朝以撒点了点头。他轻轻摩挲着自己的脸,理了理他那纯白的胡须,转身进入了通道内,顺手带上了两扇沉重的铁门。
多米尼克分明满眼泪水,他的潜意识感受着发生的一切,可他的身体麻木僵硬,脑中混沌不清,甚至脸上都没有任何表情。他只是知道一个重要的人离开了。
我拖着他进入了第二道门,又是一个巨大的空间,数十丈方圆的巨大空间,两边林立着许多充满着鲜红岩浆的三人多高的罐子,地狱岩的原矿堆的到处都是,不及多看,这已经没有我多少的时间了。
我找到一面墙壁,提运起刚恢复一些的神魂力,将一侧的墙壁迅速的挖出一个容得下一人的空间,多加一分精神冲击在了多米尼克的脑中,将他塞进去后迅速封上墙壁,为他留下了几个细小的缝隙留作呼吸之用。
按时间算来,霜族人应该快要到这里了。将那名为阿正的小猪存钱罐装到背囊之中,拔腿我就要往门外冲。
前脚刚踏出门去,一股前所未有的凌锐之气猛的袭向我的心头,一点锋芒直如是自亘古而来,斩灭断杀世间万物生灵,所过之处血海骨山,斩破了时空的束缚,直接斩如了我此下凌乱的心中。
一个冷颤让呜如同身处霜族人绝对的冰寒之下,那是死气,是万劫难复之厄,是九转不回之狂。不知是何人可以散发出这样恐怖的杀势,让身处炎热房间的我仿若身在冰窟。
被囊中一道光华,由于跟不上战斗强度而被我雪藏多时的魔化之剑锵然而出,发出嗡嗡之响其中光华溃散,那原本毕露的剑意更是丝毫无存,仿若膜拜一般倾斜向了我的身侧。
我心中冷意更浓,全神进入了防御姿态,双手提起炽岩尺剑就护在了身前,这才发现刚才与霜凌眼中光束对撞过的尺神已经变成了一团大冰疙瘩,挥洒间难以自如。
看向那锋芒传来的方向,并没有想象中臻至化境的杀神,有的只是一个有些残破的古怪储物箱,锋锐气势正是从其中传出的。
忽然间我所余不多的神魂被这股气势缓慢的吞噬,不受我控制的钻向那个储物盒的缝隙之中。冥冥之中一股奇特的感觉涌上我的早已被割裂的心神之中,那其中有什么东西要出来。
如血般的红芒自那千疮百孔的储物箱中如同灿然的烈阳透过轻薄的乌云。那红光所到之处如同是空间被抹去一般,无数细小的创口出现在了那箱子周围的墙壁地面、货架罐子。但那创口之细小完全没有影响到岩浆罐子的密封性,没有一丝岩浆自其中流出。。
接着那倾斜的魔剑更是倒伏在地,原本作为异种奇锋的傲气也是全然消失,我正要将他拾起之时,那储物箱的盖子突然裂成了无数快,接着在狂暴尖锐的气息中被切割成了神魂力都无法探知其存在的细小颗粒。
一柄散发着微弱火焰,通体如血般鲜红,似火般艳丽的刀缓慢的浮向空中。那微弯的弧度是那么的惊心动魄,两指宽的刀身也丝毫不显得单薄孱弱,若万物有灵,此刀即为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