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她身边椅子上的老人,应该是她爷爷,满面皱纹,一脸沧桑,手里拿着把胡琴。
卖唱女子行礼道:“小女子兰巧给诸位茶客请安,今日为大家唱一曲《鹧鸪天》。”
声音清脆婉转,难怪能卖唱为生。
胡琴前奏后,兰巧拨动了琵琶弦,叮叮咚咚,唱道:“枝上流莺和泪闻,新啼痕间旧啼痕。一春鱼鸟无消息,千里关山劳梦魂。无一语,对芳尊。安排肠断到黄昏,甫能炙得灯儿了,雨打梨花深闭门。”
这词本就宛转流畅,环环相扣,起优跌宕,她又唱得缠绵,再衬着时有若无的琵琶声,更添几分愁绪。
“好。”茶客们齐声叫好。
老人拿着个托盘,过来收赏钱。
黎洛棠大方的给了半吊铜钱,把老人喜得连声道:“谢谢公子,谢谢公子。”
就在这时,一群看着就不像好人的浪荡子弟,进了茶楼。
黎洛棠两眼放光,恶少!又见恶少!好久没开张的买卖,可以开张了。
覆灭血冥宗分坛,她没出手,再者也不愿要那沾满血腥的金银。
兰巧惊叫满脸惶恐,紧抱着琵琶,将求助的目光看向在场的各位茶客。
茶客们纷纷避开她的视线。
浪荡子为首的那人狞笑道:“小娘们,老子说过了,老子看上你了,你若乖乖的从了我,少不得给做个小夫人,跟着享荣华富贵。若是不情愿,老子玩个几日,便着人卖你去青楼。”
“你强抢民女,你就……你就不怕我去官府告你。”老人一听他要抢走孙女儿,惊怒道。
“哈哈哈,你去官府告我?在这歙州城内,我俞建就是王法,老东西,看在你孙女的面上,老子今天就不跟你计较,你冒犯老子的事,滚一边去。”俞建伸手去抓兰巧,“给老子过来。”
茶楼中,除了黎洛棠三人是初来乍到的,其他人都知这俞建是何人,谁也不敢出面阻拦和劝解。
“慢着。”黎洛棠出声了。
“什么人敢管老子的闲事?”俞建怒目看了过来,“怎么,你这个小白脸,也看上这歌女了?”
“错了,我没看上这歌女,我看上了你。”黎洛棠停顿了一下,在众人都露鄙夷的神情时,黎洛棠把话补全了,“的钱袋子。”
言罢,黎洛棠就窜了上去,长鞭出手,啪啪啪,鞭子舞得飞快,鞭鞭到肉,抽得俞建等人哇哇惨叫,抽得所有茶客目瞪口呆。
等黎洛棠收鞭静立时,俞建等人全部被抽得倒在地上,每个人身上都有被鞭抽出来的伤痕。
“你是什么人?报上名来。”俞建虽全身疼的直哆嗦,但还是佯装硬气地道。
“我是为民除害的江湖侠客,你想不想被我抽死呢?”黎洛棠笑眯眯地问道。
俞建瞪着绿豆眼,虎死不倒威地道:“你知不知道我俞建是什么人?你敢抽死我。我爹不会放过你的。”
黎洛棠拿鞭柄敲敲俞建的头,“蠢货,抽死你后,我就远走高飞,你爹能做的事,就是为你收尸。不想死,就识趣点。”
俞建到底不算太蠢,嘴唇颤抖着问道:“你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