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黎洛棠接过花,都懒得纠正她称呼错误,“谢谢美美,去玩吧。”
疯女人欢喜的哇哇叫着,挥着手,跑开了。
“她是谁?”顾霆晅问道。
“我在街头遇到她,看她可怜,又认识田二哥,就收留了她。在城里,有人要掳走她,所以我才搬到城外来了。”
“你是想要带她去西安?”顾霆晅问道。
黎洛棠把疯女人疯言疯语里透露出来的一些事告诉顾霆晅,“如果真是香夫人害了她,我把人送去田家,岂不是送羊入虎口?”
“你的顾忌是对的。”
“等京里的事了结,我们带她去西安,把她交给田二哥,田家的事,就让田二哥去头痛吧。”
“就快到五月初五了,我们还困在京里,田二哥他们在西安久等我们不至,听到消息,怕是会赶来京里。”
“那更好,他来了,我就不用带人千里奔波,真是省心又省力。”
两人说着话,走到了一片竹林边。
林里传来人吊嗓子的声音,“啊啊……喔喔…….”
黎洛棠回头问道:“庄子里还养了戏班子呀?”
跟在不远处的鸣翠,答道:“庄子上养了几个,没有府上的多,只能排个简单的小戏唱一唱,主子,可是想听?”
“一会吃午饭时,让唱青衣和花旦合着唱一段吧。”黎洛棠笑,“好不好?”
“听你的。”顾霆晅看黎洛棠的目光里,满是宠溺。
午时,顾霆晅陪黎洛棠去庄子的前厅用餐。
鸣翠把唱青衣和花旦的两个小戏子找来,让她们为两人各唱一段。
青衣唱的是《锁麟囊·春秋亭》,“春秋亭外风雨暴,何处悲声破寂寥。隔帘只见一花轿,想必是新婚渡鹊桥…….”
花旦唱的是《红娘》,“叫张生隐藏在棋盘之下,我步步行来你步步爬,放大胆忍气吞声休害怕,跟随我小红娘你就能见到她……”
在她们优美的戏曲声中,黎洛棠在吃厨子精心为她烹制的醉排骨。
炸成金黄色的排骨,沥去油后,放在碗里,浇上醉汁即成。
排骨喷香的,令人陶醉。
醉汁甜中带着酸,配上排骨酥脆的肉,味道极好,令人回味无穷。
饭罢,黎洛棠送顾霆晅出庄,“事情再忙,也要按时吃饭,我可不想下回见到一个骨瘦如柴的你。”
“知道了,一日三餐,我会按时吃饭。”顾霆晅认真地答道。
“做事时,小心一些,别让人算计了。”黎洛棠知道顾霆晅行事稳重,可还是忍不住提醒。
“我会小心。”顾霆晅翻身上马,“我走了。”
“有空记得来看我。”
“好。”顾霆晅拍马扬长而去。
在离城三里处,顾霆晅遇到了从另一条道上来的沈君玉和上官姗姗,“五哥,上官姑娘。”
沈君玉狐疑地看向上官姗姗,“上官姑娘?”
上官姗姗万没想到,她的身份就这么被拆穿,“我说他喊错人了,你信吗?”
“你觉得呢?”沈君玉似笑非笑地问道。
上官姗姗假笑,“你肯定不信。”
“不信什么?”顾霆晅问道。
上官姗姗瞪他,“也不知道一一怎么会看上你的?”
这个问题,脸薄的顾霆晅没法回答,装没听到,“五哥,可是听到永宁侯府出事的消息才进京的。”
“正是。”沈君玉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