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煞气越来越近,杨常新想跑却跑不了,他瘫软在原地,大口大口的呼着气。
头发被一股暴力扯住,杨常新惨叫了一声,不断求饶着往aha怀里钻。
赵文骁去小店买了袋面回去,院门是掩着的,他一推开就看见躺在摇椅里睡觉的青年。
穷乡僻壤的两层小楼像金屋,藏着稀世美人。
西斜的淡阳洒在他眉眼上,让每一个看过他的人,都会去相信岁月多情。
赵文骁眼神痴迷,堵了一路的烦躁情绪无声消散。
“白玉,你怎么在外面睡,”赵文骁不自觉的放慢脚步走近,嗓音也压得很低,“风大,你身体又不好”
“回来了啊。”梁白玉的眼睛没睁开,秀挺的鼻尖上粘着一根细软发丝,赵文骁给他撩开了,手往他脸上摸,他仰了仰头,怕痒的轻笑着躲开。
“你不问我白天去哪了”赵文骁撑着摇椅弯腰,近距离看他。
“有什么好问的,都是成年人了嘛。”梁白玉在一阵混着烟味的气息碰上他唇的前一秒,他撩起眼皮,眼里有逗玩的笑意,“好吧,那你去哪了”
“我去汪家了。”赵文骁说,“谈包船的事。”他凑得更近,盯着青年比常人要黑的眼瞳,和那里面的自己对视,“过完年就跟我走,说好了是吧”
梁白玉发出疑惑的声音:“啊”
“和我离开这里。”赵文骁盯着他的眼睛,“去哪我都陪着你,这件事我们之前谈过,你忘了”
梁白玉“唔”了一声:“想起来啦咳咳咳咳”
赵文骁抱起不停咳嗽的梁白玉,大步往堂屋走。
以前的事已经是定局,不能回到过去修改,幸好梁白玉忘了。
赵文骁搂着怀里人的力道紧了紧,最好是忘了。
也只能忘了。
必须忘了
杨常新在天黑前去的赵文骁家,他作为顶级诱导型oga,不论是生殖腔的发育,自身的容纳性,还是体质上的恢复能力都很强,不会轻易被玩死。
可他这次还是吃了大苦,膝盖全磨破了,走一步颤一下,疼得身上都是冷汗,他就这么带着一身狗牌见到了梁白玉。
时隔十六,十七,十八
还是多少年。
杨常新早就想不起梁白玉长什么样了,他听村里人说了对方的种种,信了七八分之余有种优越感,因为对方是做的鸭子生意,而他是花钱的老板。
除了优越感,杨常新还生出了嘲讽之心,赵文骁竟然喜欢上了自己曾经欺辱过的人,还是个被千人骑的。
当杨常新亲眼看见梁白玉的那一瞬间,他想好的各种开场白都成了泡沫,身上的疼都忘了。
oga。
梁白玉一定是oga
不是,他没有信息素。
杨常新仿佛碰到了稀奇物种,一时忘了收回视线,直到梁白玉看了过来。
他们四目相视。
一个掩盖着自己的心虚和重逢的怪异,一个陌生又慵懒。
“我是杨鸣的堂哥。”杨常新定了定神,甜甜的笑道,“常新,杨常新,小时候我们一起玩过,你还记得我吗”
梁白玉放下碗筷,转头去跟赵文骁咬耳朵:“你帮我跟他说。”
赵文骁揽着他:“一点都没想起来”
“我连你都不记得。”梁白玉斜了他一眼。
赵文骁给梁白玉夹了一筷子鲜嫩翠绿的莴笋:“小时候他常被欺负,你为他跟人打架,我拉都拉不住,你处处护着他。”
“不是吧。”梁白玉一副不敢置信样,“我怎么像个二傻子。”
“你不傻,你仗义,想做小英雄。”赵文骁说。
梁白玉的眼中浮现努力回忆之色,他叹口气:“没印象了。”
堂屋的小圆桌铺着块格子布,上头放着两荤两素,散发着热乎乎的香气。
梁白玉夹一根莴笋放进口中,慢慢的嚼着。
赵文骁看着他吃。
杨常新干站着,腿肚子直打抖,他带来的aha靠在墙边吞云吐雾。
“你嘴巴流血了。”
一道娇媚的声音打破了这个氛围。
杨常新对上梁白玉的目光,他愣了下,舔掉下唇渗出的血珠。
这点血不算什么,现在更重要的是找个地方让他坐着。
他屁股不疼,疼的是两条腿,一寸寸的全烂了。
但关心他嘴流血的梁白玉,像是并没有发现他的身体不舒服,叫他坐。
杨常新偷瞥到旁边的疯狗在看梁白玉,他一边忍受本能的怕被丢弃的惊慌不安,和独占欲引起的敌意怨恨,一边动起了一个疯狂的心思。
要是疯狗看上梁白玉,赵文骁肯定会跟他打起来。
到那时候,我不就能跑了吗
杨常新故意靠近梁白玉,他还没说话,就见对方跟他拉开距离,咽下嘴里的食物说了一句话。
“你身上好腥。”梁白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