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祁御徒手捏碎了自己手里的酒杯。
没有割破手,因为上品白瓷已经碎成了齑粉,里面几滴未干的酒珠也随之飘散……
这么明显的警告,对于尉迟希麟来说可是起不了丝毫作用的。
段祁御的势力他确实还不清楚,但他对自己也有着极强的信心,能够将池泤霁从他身边抢走。
将她变为自己的所有物,然后她的一切都只有自己才能见到了。
这也是他内心最真实,也是埋藏的最深的想法。
他的父亲都已经看不出来他还能有瞒着自己什么心思的时候了。
或许这就是成长吧。
他也不敢让自己的父亲知晓。
所以这件事他准备自己悄悄做,然后将她禁锢起来,就当是这个世上没有了这个人。
现在么,最棘手的或许也就是段祁御了。
他也夜探过二王爷府。
里面守卫森严是真的,他甚至连再靠近一点都会被发现。
他铤而走险的放倒了几个人进去之后也是寸步难行,所以还是先撤了出去。
看来要动手的话,估计需要将人引到外面来才行了。
这一日,尉迟希麟找准了机会。
趁段祁御进宫回禀事情的时候,把池泤霁约了出去。
池泤霁是完全不知道尉迟希麟对她有想法的,只是单纯的因为他开的条件想要去看一下而已。
就在京城里一家不大的酒楼。
地处不是很豪华的地方,来往的人也不多。
不过环境还算是清幽,里面也有包厢,菜色什么的看上去也还可口。
“我知道池三小姐在箴岚有不少产业,但每年需要上缴杂税却是数量之巨。虽说这些在你的利益里看起来不算什么,但这也是一笔不少的收入。”
池泤霁也注意到了他的称呼,不过现下也就只有她和他的侍从在这里,四个人。
两个主子,也没有其他人在场,叫什么好像也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可能也有这不是正式场合的原因吧。
“所以这次,我们是有什么合作?然后能减免这笔钱?”池泤霁问道。
“确有此事……”
这里就是一场很正经的交易,说的不仅仅是池泤霁丰萃府里的交易,还有琉璃和玻璃的交易。
他知道这个背后的东家可不是段祁御,而是眼前这人。
而他也想了很多的方案,正在跟池泤霁一个一个的分析,希望同她找到一个最契合的方案。
池泤霁在这方面上也是颇有天赋的人,这些方案的好坏她一眼就能瞧出。
哪些是双方共赢的,哪些是单一方获利的她都清清楚楚。
这就像是看合同一样,要将每一条都看得清清楚楚,不能有一丝错漏的地方。
否则后面若是出了事那可就不一定是用钱能够解决的了。
现在的池泤霁对各国的法律还不是很熟悉,暂时只能凭借着自己的直觉来看这些。
存疑的地方也会先记下来,然后等一会儿一起提出来。
他们这儿确实是没有什么事。
可外面段祁御那边只能用“鸡飞狗跳”来形容了。
尉迟希麟给段祁御传了话,说是池泤霁人已经被他拐走,带回箴岚国去了。
放到了一个他永远不可能找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