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去热闹散,熙熙攘攘,很快便恢复如常。
老鸨子卑躬屈膝的给客人们赔罪,莺莺燕燕围上,努力让红袖坊的生意恢复正常。
王海对此很不满,“这孟肖岳狗眼看人低,等阳哥儿回来,看我怎么给他告状。”
“告状能救人?跟他一起就不学点儿好。我们还是继续赶路,别因此事再耽误时间,否则张师爷又要唠叨了!”
苏夕晓一边挤兑着王海一边上马车。
王海坐上车辕,却没启程,幸灾乐祸的撩起车帘子道:“晓儿姐,您就不纳闷儿,这位孟大人为何如此针对您吗?”
王海不提,苏夕晓也没多想,可仔细思忖,他似乎早已知道她的身份?
“是与我得罪的那位老御医有关?”
当初聂东阳曾说过,那白庐老头儿在御医院里有许多弟子,韩忠离是掌管御医院的前任内务大臣。
当初希望她拜师,一是在行业内能有背后靠山,二来,才是抬了身份能入聂家门。
可惜她把人得罪了。
两件事齐齐告吹。
王海竖起了大拇指,“聪明。这孟肖岳就是白庐门下的大弟子,当然,御医院里有一大半太医都是白庐的学生。”
“那韩忠离呢?”
“嘿嘿嘿,还用我说吗?”
三伏炎热,苏夕晓心底一凉,“我开始后悔来京城了……”
王海笑的更是欢:“后悔也晚了,总医官的职位您可是拒绝了,现在想回去也来不及了。”
苏夕晓:“所以呢?”
王海一鞭子甩下,马蹄抬动,踢踏脆声混着王海的说话声一同传进来:“所以要和阳哥儿与沈大人告状,让他们二人撑腰啊!”
……
与众人汇合之后,大队继续前行。车马队伍冗长,行进缓慢,外加京城人声鼎沸,速度则更慢。岔路分行,一队去了聂家,苏夕晓则带着另外八辆马车,直奔早已安置好的宅院。
待到达之时,太阳已欲西下,张卓早已等候在此,焦急难耐。
下人们忙着搬东西,苏夕晓想着刚刚的事有些出神。
王海是个嘴皮子快的,立即就把与孟肖岳发生的小冲突详详细细的讲了。
张卓顿时火大,“苏夕晓啊苏夕晓,你还真是到哪儿都能惹麻烦!”
苏夕晓狠狠瞪王海,自当对张卓不服输,“明明是他故意找茬,怎么能怪我?反正人我得罪了,听说要行医需要有御医院的号牌才可,此事你得帮我。反正号牌到手,我与他井水不犯河水,也不会再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