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辞万万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的说出来,他原本并不想将自己的计划这么早的说出来,只是此刻,白盈盈已经说了出来,他一时倒是有些惭愧。
他张了张嘴,正要说话,白盈盈突然伸手按在他的唇上:“夫君,你若不想说,我也不会逼你,我只是想告诉你,这国库的改造,有一大半的原因,也是为了夫君你。
经过这次的事情,我相信皇上那边肯定会同意这个改造计划,我会做一把最牢固的锁,这锁的钥匙,到时候会交给你,夫君掌握了南楚的国库,后面的事便会方便许多。”
“你连这都想好了?”楚天辞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白盈盈点点头:“自然,皇上与夫君的矛盾,我明白,所以,我要改造国库自然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夫君你。”
楚天辞环在她腰间的手,下意识收紧,他靠近她的耳朵,低声道:“好,我告诉你。”
然而,白盈盈却突然捂住了他的嘴:“夫君,你不用说,今天,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想为你做的,至于你埋在地下的线,也不必告诉我,毕竟这些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楚天辞忽地一笑:“我信你。”
白盈盈笑道:“我知道,我用得着的时候,你再告诉我不迟。”
尽管白盈盈不愿意听,但楚天辞还是在她耳边,悄声将自己在朝中的布局大致说了。
之后,两人商量了一下未来国库的改造后,便去吃晚饭了。
到第三天的时候,月听风那边便把送取银官们的底细都摸清楚了,一切调查清楚后,三人再次来到栖鸾殿,向楚帝汇报。
楚帝听完汇报,气得七窍生烟,他一掌拍在桌上,恨声道:“这群狗奴才,竟然如此下贱,用这样龌龊的方式,盗取国库银钱,简直该千刀万剐!”
卢渊也被月听风的调查结果给惊呆了,他扭头看向月听风,不可思议的问:“月大人,他们果真是这样,一点一点的把国库里的银两盗走的?”
“千真万确。”月听风一脸严肃:“送取银官的工作年限在十五年左右,每一个准备送入宫中当送取银官的男子,从五岁开始,就由专门的人训练,如何用身体夹带财物。
根据微臣的调查,一个成年男子,一次最多可以夹带十个银锭子。”
“岂有此理!”楚帝攥紧了拳头,用力捶了一下桌面,然后阴沉着脸说:“这些人都收押了?”
月听风:“已将现有的送取银官都收押在京都大牢,另外,微臣已经带了玄冥司的人在这些人的家里抄家,一共抄没了五万两白银,并没有抄到黄金,想来都被他们换成了白银。”
“这不对啊,不是少掉了二十五万两么?怎么就抄到五万两?”楚帝皱眉问。
“想必这二十几万两,并不是近几年被偷窃的,想必从南楚开国以来,这些人就像老鼠搬家一样,一点一点的将国库里的银钱搬回他们的家里,他们盗取了银钱之后,想必一部分用于生活开销,另一部分存起来,也就是微臣抄到的这五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