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墨将那张写满了生僻字成语的纸折起来,修长白皙的手指,每一下都折的很用力。
“你想不通也正常。毕竟对申愿来说,过去的她,触手可及,处处顺从。而现在的她,完全放飞自我,活泼又张扬,却偏偏不将他放在眼里,这么大的反差,想不让人注意到也难。”
听到纪墨的回答,姜禾震惊不已:“先生,过去您大多时候居住在国外,我也没怎么注意到,您有关注过齐大小姐啊”
纪墨薄唇掀起,神色却很平淡:“她的事情总是沸沸扬扬,我想不看到也难。”
“这到也是”姜禾不否认,在齐大小姐和申少谈恋爱这三年来,几乎每个月都有他们的新闻报道,就算远在国外,他也时常能看到的。
“可,您刚才说的反差,我怎么没看出来,齐大小姐过去的性格不也一直是这样的吗高调,粗鲁,野蛮”
姜禾没说下去,他也拿不准先生对齐大小姐是什么想法,怕说多了引起先生不满。
但纪墨却似乎并没介意的意思,淡淡的看了一眼头顶蔚蓝的天空,“你说的是没错。但,却也不完全对。她过去大大咧咧,毫无心机,喜怒更是全挂在脸上。”
“现在的齐大小姐,不也是这样的吗”姜禾不解为什么先生会这么说。
纪墨翘起了唇角,蔚蓝的天空万里无云,他慢悠悠的道:“确切来说,她的改变,是在一个月前,面对申愿和她继妹的陷害,她却能事先布局,可能发生了什么,让她一夜之间成长。”
“那次的事情,还不是先生您出手相助她才能脱险的”姜禾说到那件事就有些不解:“当时您就不该管那齐小姐的闲事,她虽然在病房里留了摄像头拍下自证清白的证据,但如果不是您先一步安排我把那摄像头送到警局里,她早就进去了”
纪墨摇摇头,道:“病房摄像头的事,她是欠缺周全。但,之后在齐家她短短几天就让一直压榨在她头上的继母被赶出齐宅,那可是在齐家盘踞了十几年的当家女主人,却被她安排的明明白白。你还觉得,她是泛泛之辈”
“这”姜禾说不出话来了。
他诧异的看了一眼先生,他真的没有很关注齐小姐吗
为什么对齐小姐的事情知道的这么清楚
纪墨又笑了,笑容中带着姜禾不懂的深意,“蒙了尘的明珠突然发光,是有点麻烦。”
“先生,您这个比喻,不会是在说齐大小姐吧”
姜禾觉得先生的比喻不妥当,“齐大小姐她在和申少在一起之前,就成天张口睡帅哥,闭口美男到她怀里来可不正经了,要说她,除了模样还过得去,真没别的可取之处了”
“她啊,其实不过是把别人藏在心里,想说不敢说的话,说了出来。”纪墨悠然一笑,眸光晕染着暖色。
姜禾被吓了一跳,先生这提到齐大小姐时欣赏的语气,不太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