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隐世家族都有自己独特的血脉之力。
其中有一项便是——以内力之功,化一切为冰霜。
隐世家族本来就是为守护汎洲岛而存在的,他们之所以有血脉之力,也是因为汎洲岛的主人的恩赐。
所以,她作为汎洲岛的后人,理应也有隐世家族的血脉之力的。
只是,她还未到既定的年龄,血脉之力未完全激发,所以之前她一直都无法使用隐世家族的血脉之力。
却不曾想,方才在危急关头,她的能耐都被激发出来了。
“嗯。”
君彧欣慰地点了点头。
他守护着的小姑娘,一直都在不停地成长,终有一日,那些试图要伤害她的人绝对会成为恐惧她之人。
旁边,陈依心的脸色很苍白。
她一直都在硬撑着,现在人终于出来了,又见到了陈羽镜没有事,她绷着的弦撑不住了,整个人直接倒在地上。
“心儿。”
见到这一幕,陈羽镜震惊地瞪大眼睛。
心儿不是死了吗?
难道……
一个猜测在陈他的心头产生。
他既激动又懊恼。
他赶紧从地上爬起来,也不顾身上的疼痛,跑到了陈依心的身边,小心翼翼地把她给扶起来。
那小心的模样,生怕自己伤了她。
“心儿,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让我看看。”陈羽镜一边担忧地给陈依心检查,一边小心翼翼地把自己受伤的右手给藏起来。
只是,他的这些小动作都被陈依心给清清楚楚看在眼里。
“大哥,我没事,你才是受伤最严重的。”陈依心心疼地摇了摇头。
“我也没事,只要你好好的,我一点都不疼的。”陈羽镜忍着泪意,小心翼翼地抱着她。
“大哥,你不问问我为什么会死而复生吗?”
陈依心拉了拉陈羽镜的袖子,继续小声问道。
“不重要,我只要知道你还活着就好了,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深究了。”
陈羽镜摇了摇头,他疼惜地帮她把她凌乱的头发给捋顺。
她是那么爱干净的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容忍自己的头发那么乱呢?
“怪物,怪物……”
周井见到元德音他们身后屋子的冰开始融化,然后露出了屋内的废墟,他腿发软,艰难地往后退,还忍不住大声叫喊了起来。
“来人,保护本官,快,保护本官。”
那些黑衣人虽然也被眼前的一幕给吓到了,但是周井的吩咐他们也不能不从。
所以他们只好硬着头皮,提着剑扑过来。
看着他们这个样子,君彧就好似是看着一群挣扎的蝼蚁一样。
他冷哼道:“不自量力。”
话音落下,随着他一掌风过去,半数的黑衣人倒在地上。
这一幕,吓得周井差点就要晕死过去了。
是他失算了。
那可是摄政王啊,征战天下,少有败绩的战神王爷。
这些侍卫和他对打,几乎是死路一条。
知道自己是逃不掉了,周井赶紧跪下:“摄政王明察,这一切都是陈平谋划的,卑职也是被迫无奈才和他一同对付你们的。”
周井一边是说着,还一边很用力地磕头,脑袋都磕出血来了,但他还是浑然不觉,毕竟现在保住小命要紧。
“哦?周大人这是承认本王是当朝摄政王了吗?你方才,不是还说本王是骗子吗?”
君彧冷漠的眼神落在周井的身上,语气更是讽刺不已。
周井神情狠狠一僵,但他还在强壮淡定。
他还用自己也是受害者的语气哭诉,“王爷,您就算是给卑职一万个胆子,卑职也不敢伤您啊。都怪陈家这老头,他威胁卑职,卑职不得不从……”
“你放屁,周井你这个小人,你是想把错全都推在本家主身上吗?”陈平眼神阴沉地看着周井。
半个时辰之前,他们还是最好的盟友。
却不曾想,周井为了活命,不惜把他给推出去。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王爷,周井才是主谋,他与武林众人勾结,挪用了朝廷拨给缙州的大量财产,现在在他家中的暗室里,全是珠宝黄金。”
周井大声说道。
“陈老匹夫,你……”
周井被气得不清。
他没有想到,自己贪的那点钱都给陈平给说出来了。
“陈平,你以为你清高到哪里去?你这些年来利用本大人的关系,暗自把其他的商贾给逼得无路可走,最后上吊自杀。还有,缙州每次遇到灾害的时候,你便把朝廷送来的粮食给劫走了,然后高价卖给百姓,如有百姓买不起,只能活活饿死……”
周井也毫不客气地揭穿陈平的所作所为。
“父亲,你,你……”
陈羽镜眼神复杂地看着陈平。
怪不得每次缙州受灾的时候,家中总会凭空出现很多粮食。
他当时还问父亲这是从何而来的。
父亲那个时候边说,是他周边的朋友护送过来的。
现在想想,他真的是太天真了。
那根本就不是他父亲筹备的粮食,而是偷盗的粮食。
父亲他与樊阳那些山贼有什么不同?
元德音和君彧也气得够呛的。
怪不得朝廷每年拨那么多钱给缙州,缙州到现在还是那么贫穷。
原来,这些钱都被周井和陈平早已经中饱私囊了,百姓的处境+举步维艰!
眼看陈平趁着周井还在放声指责他到时候,他就想逃走。
君彧给了无昔一个眼神,无昔马上闪过过去。
几剑下去,陈平躲闪不及,直接被扎成了马蜂窝。
但是无昔却又是招招都避开了他的死穴,所以他现在像是一块烂泥一样倒在地上,痛苦地挣扎,却不会死去。
看到这一幕,陈羽镜也不打算求情了。
他赶紧用手捂住了陈依心的眼睛,然后冷眼看着陈平。
从刚才开始,他对这个养父已经没有任何感情了。
解决了陈平,接下来的就应该是……周井了吧。
见到无昔一步步朝着他走过来,周井重重跌倒在地上,整个人狼狈不堪。
一股骚臭味从他胯下传来……
原来,他是因为太害怕了,都开始尿失禁了。
就在无昔的剑要朝着周井刺过去的时候,突然一个身影从门口那边跑过去。
“不要。”
她挡在了周井的面前,着急地对无昔摇头。
周萱雪?她怎么在这里?
在元德音看过去的时候,周萱雪就重重跪在地上,然后磕头。
“郡主,求您放过民女父亲一命。”周萱雪红着眼睛哀求元德音。
此时的她,和七年前模样相差不多,只是身上的平静温和气息更添了几分。
她的头发还是披落下来的,并没有盘发髻。
所以,她还未嫁人吗?
元德音赶紧走上前去把她给扶起来。
“你为何在这里?”元德音的声音是淡淡的。
周萱雪不愿意起来,她低下头,语气悲切地说:“民女今日在家中就偷听到父亲说要对付您与摄政王,民女这才知道你们来了缙州。民女一开始是劝说父亲的,却不曾想他不愿意听,还把民女给关了起来。后来,民女找了机会逃出来,就一路赶到这里……”
原来如此。
听着周萱雪的话,元德音的脸色更加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