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虚怀法师要解签,那褚墨就不打扰你了,改日再来念叨。”
褚墨站起来,对虚怀法师点了点头,然后又看了一眼元德音。
最后才从后面离开。
这个褚墨,和虚怀法师之前便认识吗?
元德音眼眸里闪过几分疑惑,但却不问出声来。
她缓缓走过去,然后把手里的签双手递给虚怀法师。
“下下签……”
虚怀法师看了一眼之后,轻声道,“施主可需要老衲为你点化?”
“下下签是不是说我接下来会逢灾遇险?”元德音皱了皱眉,轻声问道。
“是的。”
“那法师您点化之后,可否能化灾化险?”元德音继续问。
“并不可以。这世间很多东西冥冥之中皆有定数,不易改变,老衲点化您,只是让你看开点,却无法真正为你避开灾难,一切皆只能靠你自己。”
虚怀法师双手合十,耐心给元德音解释。
他这话,倒是说得实诚。
不像是其他的神棍,说得自己有通天的能耐,能为别人逆天改命。
“那不必了,该来的总会来的,我坦然面对,所以,虚怀法师,谢谢您的好意了。”元德音沉思了一会儿,就轻声对虚怀法师道谢。
“好,施主倒是豁达之人。”虚怀法师点了点头。
“老衲曾受到师父的叮嘱,一直在这里等候着施主,不敢圆寂,今日终于见到施主,在化灾化难的问题上老衲无能为力,但这里有一个锦囊,是师父叮嘱老衲一定要交代施主你的手中……”
说完,虚怀法师拿出了一个锦囊。
“施主,不到非常危急关头,莫要打开这个锦囊,否则会有危险。”他继续叮嘱元德音。
元德音迟疑了一下,但最后还是把锦囊给接过来。
她耳边还回荡着他刚才说的话。
“虚怀法师,您方才是说,这锦囊是您师父让您留给我的,敢问您师父……”
“师父在三十年前就圆寂了。”
虚怀轻轻点了点头,那发白的头发和胡子也因为他脑袋也晃动也漂浮不定。
如此模样的他,看起来也将近百岁了。
他师父是三十年前圆寂的,可她那个时候不是还没有出生吗?
“法师,莫非,您与您师父,早就料到我有朝一日会来到这里?”元德音震惊地问道。
对方这是有未卜先知的能耐吗?
“施主,你以后会明白的。”虚怀法师继续对元德音点了点头,但他却没有正面她问题的事情。
元德音的脑袋有些懵。
奇怪了……
对方这个模样,好似知道她的身份似的。
这让她不禁回想起了,当年在京城的时候,好似也有那么一批人,在二十几年前就料定了她的出生日子,甚至还能料到她的生辰。
为何这些人,在她的问题上,就有未卜先知的能耐呢?
问题是出在这些人身上,还是出在她的身上?
元德音的脑袋有点乱,她甚至怀疑自己的出生是有什么阴谋掺和其中。
“好了,该说的老衲已经说了,施主请回吧。”虚怀用慈悲为怀的语气对元德音缓缓说道。
攥着锦囊,元德音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站了推门出去。
等到她走出去的时候,八姨娘和申盈同时走过来。
“郡主,虚怀法师可是和您说了什么?”
“没什么,”元德音不着痕迹地把锦囊给收起来,然后轻轻地摇了摇头,突然想起什么,她赶紧问,“二位方才进去的时候,可见到里面有一个陌生男子?”
“陌生男子?不对,民女进去的时候,里面只有虚怀法师。”
“没错,民妇进去的时候,也的确只有虚怀法师。”
申盈和八姨娘一前一后应答。
什么?
只有虚怀法师在里面?
可她方才明明见到褚墨了。
那不成,褚墨是特意藏起来,等到她进去的时候才出现。可他为何在她进去了又离开了呢?
“时候不早了,郡主可还有事情要做?若是没有的话,还是尽早回去歇息吧。”
申盈温声对元德音说道。
元德音现在思绪有些乱,所以她看了一眼申盈和八姨娘,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这些事情,还是先回去与九皇叔商议一下才好。
就这样,元德音和她们一同走回到前院。
“郡主,您可算是出来了。”
无依等人见到元德音出现,马上来到她的身边。
见到元德音的脸色有点不太好,独孤静儿担忧地问:“德音,您怎么了?可是在里面发生什么事情了?”
“无事。”元德音轻轻摇了摇头。
她扫视了一圈,发现不见九皇叔的踪影,她蹙眉问:“九皇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