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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众人疑惑,他又接着说:
“我听小姐吩咐后去了宣武将军府查逃奴消息,却发现宣武将军府并没有放弃寻找他。”
“有个和逃奴一同被买进宣武将军府的少年被抓住询问,遭不住拷打便说逃奴正午时往南市去了,一路没有被查过的车马只有咱们。”
这少年也是胆大,躲开所有人的耳目藏到了他们的马车队里,其中艰险不言而喻。
苏清珈听的面色冷凝。
除了艰险,她更在意宣武将军府寻人的动静。
府兵被押进大牢竟然还未放弃,如果不是他们赶得巧,她又一心让苏厘找人,表弟真的可以逃脱吗?
如未逃脱,那上一世他在平州受过的诸多苦楚便会尽数上演。
对了,又是宣武侯府!
他们抓了表弟,那些伤病会不会也跟他们有关?
还记得当初赵帝从丢弃表弟开始便派了暗卫盯梢,是保他不死,也是防止哪天阴差阳错让表弟与姑妈相见。
虎毒尚且不食子,能待亲儿至此,足见赵帝手段之狠辣,若是再暗中授意官将把走出狼群的表弟困作家奴磋磨倒也不足为奇。
只是,如若连这些都是得了赵帝的旨意,那姑妈晓得的时候得咽了多少恨。
苏清珈心中有诸多猜测,只可惜缺少佐证。
她定定看向昏迷的少年,不管怎样,这次她都要护他周全,绝不会再让噩梦重演。
不只是为了姑妈的嘱托,还为他们曾经的相知相守。
管家偷偷打量几眼那个昏迷不醒的逃奴,没想到受了这么重的伤竟然还能避过外面严查的府兵和小主人带来的护卫跟着马车进了苏家。
虽说是个逃奴,训好倒有两分资格当小主人身旁的一条狗。
而且眼下小姐刚退婚,心情不好,用来解闷也没甚关系。
“大夫还要多长时间到?”
听见小主人的问话,管家连忙断了各种想法,回道:
“平州城最出名的迟大夫就住在福禄巷前头,派去的小厮腿脚快,应当还有一盏茶功夫。”
苏清珈“嗯”了声,却没有想要回房安寝的意思。
“小主人,夜深了,您就先回去休息吧,我亲自在这里看着,待会大夫来了我等开完方子给他喂了药再离开。”
一边说着,管家还给玲珑使眼色,让她顺着自己的话劝说小主人。
玲珑视如不见。
“好了,玲珑和苏厘留下,其他人先退下吧,对了,厨房炉火没息吧?再多烧点热水送来。”
苏清珈摁着额角在椅子上纹丝不动,管家没法,只好憋着满肚子不赞同和其他人一道退出去。
热水刚送到,大夫也来了。
仔细检查完,老郎中生了误会,偏偏苏清珈压着玲珑几人不许解释,只当这少年确是受了私刑的家奴。
那郎中留下足够今夜和明早用的药量便皱着眉头走了。
管家在屋外跟着,赶紧让人准备足了银子,又让苏米、苏方两人护送一路护送着去。
这头领了药方和药包的玲珑去杂物房找陶罐熬药,房间里很快只剩下苏清珈和苏厘。
少女赶了几天的路,身子早就疲惫,心绪起伏折腾到半夜,脸色在蜡烛光下尤为苍白。
抿一口热茶总算好受些,苏清珈撑着身子再度走到床边,看着少年稚嫩的面庞入神。
总觉得恍恍惚惚,不太真实。
她真的找到了表弟?
解除婚约、姑妈知晓真假表弟一事,然后刚入平州城的她就幸运找到了真表弟……
所有的所有,像背后有双手在推动,是人?还是使她得以重活一世的机缘?
苏清珈想不通,她的视线重新落向昏迷少年。
他看起来比上辈子刚找回来时的样子胜些,身上的伤养段时日便能好转,也不知道还会不会像从前那样讨厌生人靠近。
灯光摇曳,少年在注视之下忽然睁开了眼。
苏清珈呼吸一顿,张张嘴不知该说什么,那双和记忆里如出一辙的眼睛又缓缓合上了。
“是睡着了。”
苏厘走上前检查道。
他跟在小姐身边收到的消息最多,隐约猜出这少年的身份恐怕不一般,动作间很是规矩。
“小姐,宣武将军府的人知道他跑去南市,明天恐怕会上门探口风,您还是早点休息,这里有我和玲珑在,不会有事。”
苏清珈身边的这一应苏姓护卫都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父母亡故后他们更是将她周全的保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