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深夜里,卢向远和左姝正气喘吁吁地朝威河郡的边界奔跑着。
他们浑身是汗,狼狈不堪,双腿越来越疲软无力。左姝筋疲力尽地瘫坐在地,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我、我实在是跑不动了,咱们歇一会儿吧。”
卢向远连忙伸手去拉她,有些急躁地说道:“维安局的人随时可能追上来,你难道想回监狱里头歇着吗?”
两人突然听见了车轮碾过石子路的声音,他们匆忙回头,看见几辆车正疾速朝他们驶来。他们仓皇逃命,跌跌撞撞地在凹凸不平的道路上奔跑着。
一辆车从他们斜后方猛地冲了过来,那明晃晃的车灯照亮了他们的脸,让他们觉得十分刺眼。应书雅和她的队员们气势汹汹地从车上走了下来,死死地盯着这两个狼狈的逃亡者。
“你们还是束手就擒吧。再往前走就是钰川王的地盘了,那些赫朗克人对待你们可不会比我们仁慈多少。我想你们也不愿意成为被人使唤的劳工吧?”应书雅语气冷漠地说着。
就在她说话的时候,她的手下绕到了卢向远和左姝的身后。那队员拿出了麻醉枪,瞄准了卢向远的后背。然而他在行动时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几片叶子,发出了轻微的声响。
卢向远敏锐地察觉到了那声音,他猛地回头,迅速地闪躲到了一边。
那拿着麻醉枪的队员再次出手,打中了一旁已经筋疲力竭的左姝。
左姝慌张地躲到了卢向远的身后,那无力感渐渐蔓延到了她的全身。过了一会儿,她就连站直身子的力气都没有了。
就在应书雅等人把他们团团围住的时候,不远处突然出现了几束手电筒的光芒。粗鲁暴躁的声音响了起来,可是应书雅一个字也没有听懂。
突然出现在威河郡边界处的便是几个赫朗克人,他们手持利器,轻蔑地望着应书雅等人。其中一个赫朗克人骂骂咧咧地嚷道:“你们这些寄人篱下的窝囊废,赶紧有多远滚多远!”
就在应书雅等人防备地看着那些赫朗克士兵时,卢向远突然夺走了一个队员手里的麻醉枪。那队员立刻把他按在了地上,一拳捶向了他的脸部。
卢向远闷哼了一声,霎时间觉得头晕目眩。他的嘴角沁出了血滴,半边脸已经红肿了起来。他死死地攥住了手里的麻醉枪,猛地抬起了手。
谁知他并没有偷袭维安局的成员,而是把枪口对准了那些暴躁蛮横的赫朗克人。
一个赫朗克人骤然被那飞射出来的银针击中,他脸色大变,咬牙切齿地盯着这些来到边界的不速之客。他恶狠狠地嚷道:“我看你们真是不要命了!”
他刚要大步冲过去,便觉得双腿渐渐变得绵软无力。他脑袋昏昏沉沉的,渐渐连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应书雅看出了这些赫朗克人的敌意,可又没办法和他们进行有效的沟通。她看着那些渐渐围上来的赫朗克人,有些慌张地攥紧了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