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氏老夫人心里很难受，决定明儿一早就回战府找她小姐商量商量。 </p>

再这么下去，老十七得受多少苦？她捧在手心里怕化了的人儿，结果被气得饭都不想吃了。 </p>

她想来想去不得劲儿，又叫怜素去厨房安排可口饭菜，不管多晚，都去叫老十七起来把饭吃了。 </p>

后来怜素又来回报，说这会子可能小王爷夫妇已经歇下了。 </p>

卫氏老夫人摇摇头，“歇下了也给我叫起来！不吃饭会饿坏的，唉……” </p>

这会子怜素一路说着卫氏老夫人如何如何担心王爷的身体，又如何如何操心王府的事儿。 </p>

战凌云笑道，“素儿姐姐最知姨娘心思，你多劝着她点儿，让她多想些高兴的事儿。” </p>

“表姑母最高兴的事儿啊，就是小王爷您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怜素轻轻叹了口气，“不过小王爷，北楼那位苏公子到底是王妃什么人？就这么住进咱们王府，传出去可不好听呢。” </p>

这话戳中了战凌云的心事，令他心烦意乱。可他有个毛病，就是对自己人喜欢护短。 </p>

他可以指责王妃，但别人不可以，哪怕当着他面把人家两个放在一起说也不可以。 </p>

当即便沉下脸来，不悦道，“本王和王妃自有打算，苏公子原也是本王认识的朋友。以后休要在我王府里传谣！” </p>

说着迈开大步只管向着用膳堂走去，也不管怜素追不追得上。 </p>

怜素十分后悔自己心急惹得王爷不快。 </p>

自小到大，她都是以心思通透，善解人意著称，这也是卫氏老夫人想让她留在小王爷身边的原因。 </p>

今夜不过只试探了两句，就把王爷惹毛了，难道王爷心里竟然真的有了王妃？ </p>

用膳堂里的婆子们见王爷果然半夜过来，赶紧把热菜热饭端上桌。 </p>

怜素想上前帮忙布菜，被王爷挥手制止。 </p>

战凌云对站在一旁的婆子们道，“多拿几个食盒过来，把这几样都装上。”他从中挑了些精致又好看的菜品，估计夜风华会喜欢。 </p>

他想了想，又让管事的婆子去倒上几两宫粉绿梅酒。 </p>

怜素诧异的，“小王爷不在这儿吃了回房？” </p>

战凌云本冷着脸，却还是回应了，“王妃也没吃，本王带回去跟她一起吃。” </p>

怜素的脸白了一下。她原打算趁着王爷用膳时，跟王爷说说，能不能让她到王府来侍候。 </p>

卫氏老夫人明儿天一亮就要回战府，她若是再不想办法留下来，恐怕一两个月才能见上王爷一面。 </p>

食盒准备就绪，战凌云拎起就走。 </p>

怜素赶紧上前去接食盒，却被战凌云一抬手让开了。 </p>

他声音凉薄，“本王自己来。”走到门口时，遇到正赶来的战五胜，便顺手递了过去。 </p>

战五胜接过食盒，有些弄不明白。为什么丫环空着手，王爷拎着东西？ </p>

怜素直到此时才真正发现，刚才自己随口的一句“北楼那位苏公子到底是王妃什么人？就这么住进咱们王府，传出去可不好听”，是彻底惹怒了王爷。 </p>

她咬了咬嘴唇，眼泪汪汪地追上去，“小王爷息怒，是素儿多嘴。素儿只是把老夫人的话听进去了，她这么念叨，是以素儿才这么念叨。” </p>

“怜素，你今年多大了？”战凌云停下脚步，略一思量，“应当比本王大上好几岁吧？”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