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话叫好的不灵坏的灵,小鹿子快步进来禀报道:“主子,阿哥所巴尔达庶福晋发动了!”
温皙看了看额娘和质心,额娘还好些,到底岁数摆在哪儿。质心却坐立不安了,扭动着屁股,满面恨色,“还不到九个月,就不能憋着等婧儿进门了再说!!”
温皙便知道,大嫂的泼辣劲儿又犯了,生孩子的事儿也是能憋得住的?只是不知巴尔达是否是故意所为?温皙也不得而知。那边儿的正在生孩子,质心颇有一副赖在温皙宫里等消息的架势,温皙也无可奈何,叫人给额娘和质心都换了手炉里的炭,又上了热热的奶茶,一起等着。
这个巴尔达是,按岁数可比七阿哥还要大一岁,身子骨据说不错,故而虽是头一胎,胎相却也一直稳固。听着派去看的小太监定时汇报,说着状况,七阿哥也回去亲自守着了,头一回做父亲,看样子挺紧张。半个月前,三福晋才生了三阿哥的嫡长子,康熙给取名为弘晴,七阿哥自然有几分跃跃欲试,想着自己能越过前头的四哥、五哥,先得一子呢。
只是,结果到底是叫七阿哥失望了,也叫舒舒觉罗氏和瓜尔佳氏放心了。巴尔达生下一女,且因是早产还有些不健康的样子。
质心听了顿时挺起了胸脯,挖苦道:“到底是出身低微的,没福气!”那副样子好似在说只有我女儿有本事生儿子出来,叫温皙哭笑不得。
舒舒觉罗氏虽然沉稳,却也面露喜色,“小格格也好,这边先开了花,婧儿进门儿结果,也是好事。”
那岂非巴尔达氏就是那个只能开花,结不了果的?温皙心底发笑。如今最懊恼的该是巴尔达氏了,早早就盼着一举得子,如今只生了个小格格,怕是要气死了。且距离宛婧出嫁已经没几日了,到时候她在坐月子,也没法给宛婧添堵了。
喜气洋洋间,七阿哥大婚之期便到了,一大早七阿哥去长春宫叩拜了成妃,又来了温皙的承乾宫,道叫温皙吃了一惊,照例阿哥除了嫡母、生母,大婚之日是无须给其他庶母磕头的,如今这副架势,可见是对宛婧的看中,十有八九也是成妃提点的。温皙只管安然受了,笑容满面道:“什么时候来不成,偏生今日迎亲忙活的很!本宫原想着等婚后你们小两口过来叙叙话就是了,如今来了,倒真叫本宫意外。”
七阿哥今儿高兴地跟孩子似的,穿着大婚的皇子吉服,阿哥的吉服原为金黄色,仪制同亲王,只是今日大婚,故而是鲜艳的大红色,服用海龙、薰貂、紫貂惟其时,石青片金缘,绣五爪金龙四团,前后正龙,两肩行龙,衬得容颜威风凛凛,格外英姿勃发。
七阿哥笑得脸上灿烂,“皇贵妃不但是胤祐的贵母妃,更是媒人,额娘说今儿该过来叩谢媒人!”
温皙抿嘴,笑得眼睛都弯了,忽的眼珠子一转,道:“本宫的嫂子日前进宫,讨论嫁妆的时候,就跟本宫说了,宛婧也很像早早看看小格格呢!”
七阿哥不禁笑容里有几分黯然,道:“只是个格格罢了,还是...”还是不怎么健康的,七阿哥后头半句话没说出来。
温皙笑语道:“格格也好!赶明你和宛婧生一堆儿子,到时候就会觉得女儿才是贴心小棉袄了!”
温皙这么一说,七阿哥立时喜上眉梢,眼中透着笃定之色道:“婧儿生的孩子一定是最好的!”
还要出宫迎亲,自是耽误不得,温皙只稍稍说了两句,便叫他去了。他那身大红的喜服,倒真是红得艳、红得正,宛婧穿的也是一样颜色的皇子福晋喜服吧?这样的颜色,温皙此生怕不能穿上身了。
一整日里,宫里都热闹得很,皇子娶亲,其他年幼还在读书也得了一天假。小石榴也一大早就来请安了,特意穿上郑重的皇子服饰,和七阿哥的差不多,只不过不是大红的,而是常用的金黄色的,披领及袖俱石青片金,加海龙绿绣文,两肩前后正龙各一,披领行龙二,袖端正龙各一,下幅八宝平水。脖子上挂着一串珊瑚朝珠,手里拿着皇子吉冠,一副笑嘻嘻的样子,“额娘,您看怎么样?”七阿哥大婚,皇子们自然全都要出席,小石榴自然要盛装出面了。
温皙淡淡的嗯了一声,不由地想起了电影里的僵尸,随即嘴角带了笑意。清朝的官服死板僵硬,皇子宗室的衣服颜色上略好一些,若是换成藏蓝的,可活脱脱大晚上能扮僵尸了。
小蜜桃顿时又艳羡之色,咬着自己的手指头看着小石榴威风凛凛的样子。只可惜他还小,皇子吉服要入阿哥所之后才有,出席重大场合的时候穿着。
温皙又叮嘱道:“绿桐、绿檀看着他俩,不许喝酒!”
小石榴顿时垮了脸,哀求道:“额娘,儿子不是小孩子了!”
温皙鼻子一哼,道:“毛都没长齐,不是小孩子是什么?要是敢沾酒,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