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沐风煮的食物,旁人是不可能分到一点的。之前凤煦伤重,就是再馋,凤卿也不敢分给凤煦,生怕凤煦喝了会“伤得更重”。
这么一段时间过来,凤卿已经脸皮非常厚了,就是被木木西流着口水盯着,都能面不改色地自己享受美食。
谁让木木西没一个贴心备至的伴侣呢?这又不能怪她。
凤卿觉得,她一定是这段时间跟秦沐风形影不离,都被带坏了,才如此这般,越来越不厚道。
秦沐风煮的东西,除了也不是谁都有命喝之外,还有另一个特点。
就是耗材极贵。
这个贵可不是食材的贵重,而是柴火贵!
“七爷,你那些紫檀木制成的家具,应该烧得差不多了吧?”
“恩。”
“那我接下来岂不是要断粮了?”
习惯了吃口热食的凤卿觉得前途有些灰暗。
“不会。澜姑的乾坤戒中还有不少柴火。”
“对啊,澜姑的乾坤戒!我怎么忘了这个。”凤卿喜上眉梢,将碗递给秦沐风:“不对啊,七爷,你什么时候拿走澜姑乾坤戒中的东西的?”
“怎么?”
秦沐风拿出一件厚厚的狐裘盖在凤卿身上,示意凤卿躺下,目光就扫了一眼不远处入定的凤冥。
还是让卿卿一个人睡吧。
秦沐风眼底划过一丝复杂。
这段时间都习惯怀里搂着心悦之人入眠了,如今却因为碍于凤冥的存在,让他不得不注意与凤卿之间的分寸,秦沐风心里多少有些烦躁。
凤卿并不知道秦沐风心里竟然有这么多想法,只乖乖搂紧厚厚的狐裘,打了一个呵欠。
“澜姑的戒指不是被我毁了嘛,我想了想好像没有看到你取东西.......”凤卿睡得极快。
整个人还说着话,就缩在狐裘中闭上了眼睛,呼吸开始逐渐平缓了起来。
另一边的宋时给凌啸天布置好了阵法,又守了好一会儿,观察了周围没有什么魂兽,才走了回来,看了一眼睡着了的凤卿。
“亲王殿下,少谷主似乎伤得不轻,竟然还这般虚弱。”
之前的凤卿可不是这样说睡就睡的,而且宋时还发现了,没有秦沐风护着的凤卿比往常还要怕冷。
秦沐风坐在凤卿身边,一手撑在地上,目光落在凤卿泛着粉色的小脸上。
这一次凤卿受伤极重,可是凤卿却在他面前一滴泪都没掉,甚至还一直反过来安慰他,告诉他自己没事。
秦沐风却知道,凤卿是个越是伤重,越是不肯叫痛的性子。反而是一些小痛,会故意折腾玩闹撒娇。
他记得,当年个子娇小的凤卿一身伤前去亲王别院向他求助,就是那般,笑着跟他说,脸上的伤不痛。
怎么可能不痛呢?
都已经伤了根本了。
就是这段时间他如此小心看护,凤卿的身体还是留下了后遗症。
体虚,畏寒,后背经常莫名刺痛僵硬。
这些他何尝看不出来!
秦沐风没有回答宋时的话,只是伸手将凤卿额头上的碎发捋了捋。
雪城,当真该死!
宋时瞧着秦沐风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周身的气质却骤然变冷,也明白秦沐风比他更了解凤卿身体的情况,便叹了口气,转身自己准备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