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戾气之源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吓唬凤卿，试图让凤卿知晓神力在她体内的危险。

“可是我现在没有感觉啊？”

凤卿虚弱地往嘴里丢了几颗灵丹。

“此时没有感觉，不代表一生都没有感觉。神格之息已经将你体内女娲一成神力暂时存储起来，一旦你无意中激发了它，便是你拥有半神之体也扛不出的。”

“神格之息，是什么？”

凤卿终于问了出来。

眼见着戾气之源猩红的眼睛中带着某些迫切的渴望，凤卿知道，现在戾气之源对着神格之息是势在必得。

现在场中的情况，可不是和与戾气之源撕破脸，否则就会变成秦沐风一人独战戾气之源和双头蛟蛇的下场。

女娲神尊石柱最后那点神力，虽然将她体内女娲石精血的神力激发出来了，却凝聚成为了神格之息，此时又消失不见了。

她方才借着坐下来的时间，用灵力探查，竟然全然探查不到。与之前女娲精血在她体内，她也探查不到的情况一模一样。

也就是说，女娲神尊石柱不仅将她的血吸干了，甚至最后没有给她一点明面上的好处，让她和秦沐风如今直接转为被动了。

听到凤卿的问题，戾气之源就是一顿。

它一直在将神力的危险放大了说，就是故意要将话题引在其他地方，避免凤卿知晓太多讯息。不曾想凤卿竟然直接问了。

说和不说，就成了一个问题。

就是双头蛟蛇听到凤卿这句话，也将目光落在了戾气之源蛇头上，显然也是非常感兴趣。

“传闻远古神尊乃是有数，一神尊寂灭，才会有新的神尊继承其神尊之位。而继承神尊之位，最重要的就是神格。神尊，是这般说法，无误吧？”

双头蛟蛇眼睛动了动，为了引出戾气之源说除神格之息，竟然也说出了它对神格的了解。

戾气之源眯了眯眼，扫了双头蛟蛇一眼。

“这还是继承神尊血脉传承中得到的珍贵讯息，只是，神格之息，吾却是不得而知了。”

凤卿和秦沐风对视了一眼。

在和女娲神尊的一番对话中，凤卿也大概能猜测到神格是需要继承的，而且神格对于神尊的重要性自不必言说。从双头蛟蛇的话中，凤卿甚至听出了，没有神格就无法成为神尊的言外之意。

“是这般？”凤卿看着戾气之源，见戾气之源一直沉默着不说话，凤卿最后加了加砝码：“我一向小气得很，这种沾染了‘神’之一字的，就算不知道深浅，我也明白其珍贵之处。没搞清楚这个神格之息对我到底有什么作用，又有什么坏处，我是宁愿自己用命来把持着，也不想让出来的。”

凤卿这番话，就是留了活口。

让戾气之源讲清楚神格之息的作用，一旦凤卿确定神格之息对她没有好处，只有坏处，凤卿会考虑和戾气之源做交易。

“若是本座要硬抢呢？”

戾气之源也听出来了。可它本就不是一个会顺着别人的心意来的，顿时一身的气息危险了起来。

“如果我猜的没错，这个神格之息，应该也是要‘让’的吧？”凤卿突然说出了一句让戾气之源意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