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卿觉得这件事还是让秦沐风去头疼吧，她当真有些扛不住了。

凤岐身居高位多年，一身气势毫不收敛，一般人可是受不住的。现在一张俊脸黑着，就这么冷冷看着凤卿，凤卿都想找个洞躲起来算了。

这时候，转移话题大法就是凤卿能想到的最好方法了。

“这些事都还需另说。父亲其实近日来除了想与您谈论我去雪城之事外，还有另外一事。”

凤卿将宋时的事情和凤岐说了一遍，包括她想出来的走擦边球路线的“入赘”婚约。

这件事凤岐果然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十年时间，你到也不用急着成家。”

凤卿又是一噎。

这是挖坑把自己埋了？

既然十年内药王谷嫡系没有要繁衍下一代的意思，为了杜绝这个表面婚约有任何的意外产生，凤卿和秦沐风的婚事也可以延迟到十年之后。

凤岐看着凤卿，显然是在等凤卿的回答。

“那个......父亲，不如咱们再来聊聊我出谷的事情？”凤卿表示怂了。

一个是亲爹，一个是想要相伴一生的另一半，这种选择题，凤卿表示不会做。

凤岐轻轻哼了一声，对凤卿的不满一点也没有掩饰。

“出谷的事情等等。你回来的消息，雪城估计差不多该知道了，且看看。”

“父亲是说雪城知道我回来，会有反应？”

自从她消失，姬无雪被姬倾城救了之后，雪城城门紧闭，再也没开过，难不成还会因为她回来，有了变动？

“恩。”

凤岐却没有说明白，只让凤卿自己悟。

“可想好要见老祖了？”

“父亲........”凤卿皱了皱眉：“三叔说，师父不论是羽化前，还是羽化后，都没有见过任何人，包括您。您为何这么肯定师父会见我？”

“因为你是老祖选中的人。”

凤岐又给他自己倒了一杯酒，还顺手给凤卿倒了一杯。

难得的，凤岐在这时候竟然会有诉说欲，竟然慢慢说起一件凤岐自己都才刚刚想明白的事情。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老祖为何会选择你做徒弟？”

凤卿没回答。

其实她从见过玄武之后，已经隐约猜到了。

可是凤岐显然想说，就算凤卿已经垂下眼皮，凤岐一边浅浅尝着酒，语速极慢。

“你被老祖收为徒之时，我便知晓。老祖当年所谓选中我，其实只是幌子，老祖其实选中的是你。”

凤卿听到了凤岐语气中的落寞。

极淡，却悠长。

或许当年凤浮沉收凤卿为徒的事情，内心最复杂的应该是凤岐。

凤卿曾经不满过，不满她做为凤浮沉这一盘大棋的棋子，被随意拿捏、掌控。可是凤岐呢？他或许曾经以为自己是凤浮沉这盘大棋中最重要的一手，谁知他到最后却是一步废棋。

这让高傲了一生的凤岐如何能接受！

凤岐不满，不甘，不愿，所以他选择接受神农鼎的传承，成为护塔人，并且借助从神农鼎中获得的力量，试图强行突破灵尊之境，扭转他成为废棋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