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当初是被谁强奸的”
“农民工”这次,学生们异口同声说。
“农民工”纪询和霍染因诧异地对视一眼,不明白流言为什么会往这个方向发展。
“没错,就是农民工,2007年我们学校在建新的职工宿舍,职工宿舍就在3号女生寝室之后,当时就用了一条围栏围着,肯定出事”学生们斩钉截铁,还指着职工宿舍给两人看。
纪询远远眺望了下,确实能够见到后边有栋建筑,比前边男生女生的宿舍楼都来得崭新漂亮,看得出来,建成不久,宋听风的这栋宿舍离围墙最近。
就在这时候,围绕在纪询和霍染因身旁的学生突然作鸟兽散,原来是阿姨回来了。
宿管阿姨是个圆脸,胖乎乎的,有着冬瓜一样矮小身材的女人,从面相上看,倒是挺和善的,但当纪询重新提出宋听风案子的时候,这位阿姨却变了脸色。
她对于案子的描述和两人在警察局看到的档案没有任何不同,只是对程想颇有怨气:
“学校三令五申说男生不能进入女生宿舍,程想非不听,还串通起来把莫耐带进去,带着带着,一来二去,这不就出事了吗还保研,呸,学校是被她们讹上了”
“一个个小女孩子,怎么这么不要脸哦”
宿舍阿姨口中的程想,性格比较活泼,行事也不太着调,男朋友更是不少,宿管阿姨就经常看她错过11点宵禁,被她抓包。
程想家境很不错,人长得也非常漂亮,是系花,读书成绩很一般,经常在挂科边缘徘徊。她异性缘很好,所以每到考试,总能找到学霸男朋友给自己补习。
为什么会和莫耐在一起,宿管阿姨也不太清楚,但莫耐长的好看,程想不在考试期的男朋友都是这些长得好看的类型,想来就是看上了脸。
为什么和莫耐分手,宿管阿姨却非常清楚,她围观了全程。
莫耐当初伪装成勤工俭学的柳城大学学生和程想谈恋爱,谈了俩月被揭穿根本不是学生,只是手抓饼店员工,程想就生气了,两人在宿舍门口对峙,闹得很厉害。
莫耐不愿意分手又隔三差五的找程想求饶。
“后来好像又好了一阵,就又分了哎呀,这帮小姑娘的事情太乱了,你们还是去问她本人吧。喏,这是当年她们毕业留的联系方式。”
程想本人保研后去了首都工作,而另一位室友余玉则出国留学,至今未归。
“去一趟首都吧。”出了宿舍门,霍染因说。
“从这里到首都”纪询默算了下时间,“开车去”
“当然是乘高铁去。”霍染因说。
“过安检很麻烦吧。”
“之前准备了文件。”
他们做了简单的决定,又往高铁站去。最近一班去往首都的高铁,是在一个半小时后。时间不长,两人索性就在高铁站等着了。坐在等候椅上的时候,纪询不住打着瞌睡,但睡又睡不着,只是重复着疲惫惊醒惊醒疲惫的循环。
他睁眼半晌,站起来,在高铁站内晃了一圈,最后拿回一根糖葫芦。
红彤彤的糖葫芦上,有层晶亮亮的糖浆。
纪询伸出舌头舔了舔:“来一颗吗”
“”霍染因以沉默表示拒绝。
他不知道纪询一个成年大男人,为什么能够毫无障碍地在大庭广众下吃这种小孩子才喜欢的食物比如糖葫芦,。
但等着也无聊,他开始观察纪询吃糖葫芦的模样。
看见纪询咬一口,皱皱眉,半晌眉头舒缓;接着他再咬一口,又皱起眉头,半晌又眉头舒缓一副跟吃毒药似的艰难。他终于忍不住开口:“难吃”
“巨酸。”
“那为什么吃”
“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
“”
霍染因冲纪询伸手。
纪询一个没注意,手里的糖葫芦被霍染因拿走了。
而后霍染因吃了一颗。
糖葫芦有些大,金黄的糖浆蹭到了霍染因嘴角,霍染因面不改色的吃了,最后眉心打了个结地咽下去。
肉眼可见,霍染因吃的是真的痛苦。不像自己,只是表面痛苦。
纪询一时欲言又止:“那个。”
“什么”
“我之所以买它,就是因为它够酸,能提神。”
坐在身旁的人沉默了,赶在沉默爆发之前,纪询赶紧拿回他的糖葫芦,顺势用拇指在霍染因嘴边擦一擦,擦掉那点糖浆。
纪询啜了口沾糖手指,晃晃糖葫芦,对霍染因说:
“非常感谢,不过下次千万不要为我勉强自己了。”
这个小小插曲过去之后,时间仿佛变快了,一下子,就到了他们所乘车次检票的时间,纪询和霍染因起身排队,但就在他们跟着大部队上车的时候,霍染因又接到了个电话。
电话是谭鸣九打来的,他告诉霍染因一个消息。
留在九霞县的柳城干警,在快递站查到了莫耐寄给他小姨的包裹。
包裹是顺丰即日达,莫耐是早上在春城寄送快递,如今快递刚刚到达九霞县快递站还好留守干警多长了一个心眼,在快递站也布置了值守人员,否则这火线行动,又要平白耽搁时间了。
另有一个好消息:
考虑到莫耐已经远离宁市,不在他们辖区,联合执法任务已经取消,他们可以重新放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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