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看来我们顾少爷醒啦!”
脸上带着口罩身着白大褂的人听到锁链轻动而传来的动静儿,吹一声口哨道:“顾少爷有没有觉得我哪里眼熟?”
顾郁森分辨对方的声音。
耳熟的他蹙起眉来,竭力的睁开眼睛。
看向对方的装扮和露在外面的眼睛,唇角稍扯:校医大叔,竟然是他……
两年的时间。
在校园里潜伏做校医,回回在他头疼的时候关心,还唠唠叨叨的老实的好心人,竟然掩藏如此之深……
顾郁森在这一个并不是很伤心,而是担心姜糖:若是她知晓,校医大叔其实是这样的人,又是否能接受得了?
“如果你老实点,把该交的东西交出来,我们还是可以回到从前那样,你要是愿意的话,我还可以做你的校医大叔哦”
将口罩拿掉,平时憨厚认真的眼神,使得他的眼睛有些圆,此时随着气质的不一样,那双眼睛也变成波光潋滟的桃花眼。
“不想说话?”
孟振生略略挑眉:“呵!没关系,有个人你一定可以升起说话的欲望。”
站起身来,稍稍拍手,很快就有人将带着头套的人押过来,且抵在顾郁森所在的笼子前,一把扯掉那头套。
孟振生看到顾郁森瞳孔微缩的神情得意又嚣张,目光不错露半分的认真观望。
“马伯伯?”
顾郁森目眦欲裂:“为什么?为什么是您?”
陪伴在爷爷身边几十年,忠心耿耿的被那么信任的人,在他回来之后,更是全心照顾,是他少有的敬重之人……
“孙少爷。”
马管家欲言又止的看看顾郁森,再看看孟振生,叹息一声的道歉:“对不起,他是我儿子。”
顾郁森忽然大笑起来,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般,笑得他差点喘不上来气。
“你儿子?他是你儿子?爷爷知道吗?他对你那么好,你这么做对得起他老人家吗?”
爷爷经常跟他说,马管家就像是他们的家人一样,叫一声伯伯,就要真的把他当成伯伯来敬重……
只因他跟了他一辈子,什么苦都吃过,值得他孙子的敬重。
“可笑!太可笑了!”
顾郁森笑得眼泪溢出,他真的无法想象,爷爷在临死前,面对这样的背叛……
是他没用,即便察觉常欣月背后有势力盘踞,也没想到会是身边这么亲近的人用几十年的时间来布局……
不止是他,连爷爷都被对方骗了……
“你要的东西已经烧了。”
顾郁森深深的看马管家和校医大叔也就是孟振生一眼。
“当时爷爷刚交给我的时候,你们怎么不动手呢?活该什么都得不到!几十年的时间,是我爷爷是我顾家人输了……但你们也没赢!亲眼看到东西被毁,心情是不是很难过很愤怒?”
顾郁森的话直接激怒孟振生,伸手就要进入铁笼中打他,但被马管家给拦住。
“孙少爷,那么重要的东西,我不信你没看过,不管你记得多少,现在都告诉我们吧。”马管家相对来说比孟振生更加冷静。
“您的爷爷已经不在了,难道也想看另一个人不在?”
马管家说着,从兜里拿出一个遥控器,啪嗒摁一下。
旁边的墙忽然变得透明,而后就看见那边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分别有一个蛇笼。
而在蛇笼的中间,姜糖和姜佰萬被绑着,似乎陷入昏迷。
“只要你认真配合,他们都会没事,否则的话……”
马管家出手狠厉,直接就打开一个蛇笼,然后许多花花绿绿的蛇,全都跑出蛇笼。
“不!”顾郁森猛地从铁笼里站起来,疯狂的捶打着笼子:“不要!”
马管家见他这反应,很是满意,却也说道:“放心,这一笼子的蛇无毒,即便被咬也只是疼上一疼罢了。”
马管家见顾郁森依旧扯着铁笼,让人把笼门打开,而后就见他飞跑到那透明墙前,脸都贴得变了形——
“到底是个孩子,才十八岁呢。”
马管家说这话,不知是在感慨顾郁森,还是在特指姜糖。
“这姑娘的病,孙少爷你比我们都清楚,我们谋划这么多年,设备也很齐全,只要你跟我们合作,说不定很快就能将生命药研制出来,到时候第一个就用在你的小女朋友身上如何?哈哈,有钱一起赚,放心,马伯伯不会亏待你的。”
马管家的话显然很有盅惑力。
顾郁森久久的沉默,在马管家和孟振生的耐心快消失前,点头答应。
但也提出一个要求,他回头看着他们道:“我也要参与。”
马管家和孟振生无有不应。
实际上,这样才是最好的结果。
毕竟他们手里有一张王牌,就不怕顾郁森会闹什么幺蛾子不是吗?
……
“你们是谁?放开我们!”
姜佰萬醒来,看到满地的蛇,还有几个蛇笼,再看向身边的女儿,当即无法淡定的喊叫出来。
“你们是为了钱吗?要多少我都给你!别伤害我女儿别伤害她!”
很快就有人进来,姜佰萬和姜糖都被带离蛇窝。
只是姜糖还处于昏迷之中,姜佰萬很担心,尤其是对方下手没有轻重。
当即扑过去要抱住自己闺女,对方却以为姜佰萬在反抗,一枪打在他肩膀上——
嘭的一声!
血花四溅至悠悠转醒的姜糖脸上。
姜佰萬苍白的面容,痛苦的神色还有顾郁森飞跑过来,被人踹倒在地的画面,在她眼中全都变成了慢动作……
“啊!”
眸中的黑寂就此被点燃。
烧灼的红仿佛火焰般,束缚她的绳结不止何时被挣开。
动作快如闪电的抓着开枪那人的脖子,妖冶耀目的眼睛泛着猩红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