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糖的质问,使得那些手执刀剑的子弟面面相觑,再听姜糖话中之意,明显是他们误会了她,可纪师兄和这些师兄弟的死却是摆在明面上的……
钮文筝本来就心中含有愧意,他觉得不该不征求人家姑娘的意愿,就对人家姑娘下落胎药,此时见大祸酿成,且这姑娘有相公,并非他们所想……
钮文筝不去看纪子杭的尸体,而是走向里间,却看见了任可曼和红桃的尸体,心不由得一顿,但还是越过她们,检查那药碗中残留的药和鸡汤碗。
“大师兄!”钮文筝检查完后,脸色大变,拿着两只碗,快步走到外间说道:“这是落胎药……这是……”
绝育药三个字,钮文筝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人群中的管事不相信,大步走过来检查那鸡汤碗,原本怒意满满的神情,登时难看不已!
“真的是绝育药。”管事骆啸的话音落下,院子里药王谷的其他子弟,看向彼此,皆是感觉荒唐不已!
他们药王谷行医救世,何曾沦落到要对一个女子落胎绝育?!这简直荒谬至极!
“文筝,将保胎丸拿来!”司徒顷的话,没有任何人反驳,即便这保胎丸是上供给九州霸主的,若是份额不够,他们也会引来不小的麻烦。
但眼下的情况是他们理亏,且医者仁心,无论如何,他们也不能让这件事继续错下去……
“姑娘,先将保胎丸服下吧。”钮文筝取来保胎丸想喂姜糖吃下,却被卫宸横插一手,将那药丸接过来。
“娘子——”若非姜糖暗中拦着,卫宸不会听他们那么多废话便动杀手!可孩子是否能救下也得看这些人,他即使心中满是恨意,也得暂且忍下!
有卫宸的内力护体,再加上这保胎丸的效用,姜糖的腹部总算回暖,也不再那么疼,但经此一遭,她所有的精力被消耗殆尽——
姜糖可不想这么昏过去,她要放最后一颗炸弹——
“昏迷期间,我听到一个姓纪的男人和姓任的女人,说我颜色姝丽,想纳我为妾,倒是可惜了那位滋味儿甚好的慕容姑娘——”
经过保胎丸和文筝这名字,姜糖倒是对上原身的记忆和她所知晓的部分剧情——以此来做文章,她就不信眼前的人还能为那畜生做主讨回公道。
“你说什么?!”司徒顷目眦欲裂,只姜糖没回答他的质问便昏过去。
司徒顷伸手想碰姜糖,被卫宸一巴掌拍开,紧紧的把人搂在怀里,目中的防备,简直不要太浓!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小厮见生已经被吓傻:“都是少爷做的,都是少爷做的,不是我不是我……”
钮文筝想到先前纪子杭提到慕容姑娘,再听姜糖说的话,简直恨恨不能自已,管事骆啸他们显然也是知晓大师兄当年之事,心中更是如鲠在喉……
“你说清楚!”钮文筝捉着见生质问道:“你家少爷都让你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见生仿佛痴呆一般,只喊着不是我,待钮文筝威胁要杀他,这才跪在地上哭诉开来:“是少爷让我熬堕胎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