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长信看完剩下的内容,心里约莫有数,坐在榻旁,给床上的人使劲儿摁摁被子,又看向欲言又止的钦差道:“将军的伤不简单啊……”
钦差看向褚长信,原本脑子里想的关于镇西将军不服从陛下命令的事儿,现在也全都消散,而是与褚长信一样担忧道:“将军情况如何?我此次来随行带了太医,不若让他来看看?”
钦差虽然放下心里的怀疑,但也不可能完全被打消,所以还是让随行来的太医看看将军的真实伤情,才能放心。
“太好了!”褚长信面上很是高兴:“京城来的太医肯定比这乡村野夫的大夫要好多了!钦差大人麻烦您了!快让太医进来吧!”
褚长信的话,让钦差跟着松口气,他还真的怕这人犯浑,无论如何也不肯让他看镇西将军的伤势究竟为何……
“那好,我去叫人。”钦差往外走的时候,褚长信也跟着往外走,然后跟身边伺候的小厮道:“去给将军换身衣服,这都是血里胡茬的,有碍观瞻。”
听闻此言的钦差大人莫名无语……
褚长信似是没看出来,伸手继续引着钦差往外走,等到大门口,钦差才想起一件事来:他为啥要自己出来请?直接让底下的人去请不就行啦?
钦差看向将军府的大门,纠结片刻便放下心来:罢了!事已至此,那就自己去一趟吧。
褚长信看着钦差大人扬马而去,浓黑的眉毛下,眼睛微亮的哼了声:看来老褚我也是能忽悠人的嘛!
褚长信心里志得意满后,赶紧回将军府,来到主院后让其他人都下去,自己到房间里后,只见床上原本那个虚弱的人不见了,换成真正的镇西将军。
这床是有玄机的,可以左右置换,因为将军常年镇守边陲,所以想要他命的敌人多的是,明面上的暗地里的全都有。
如此一来,住的地方自然不能马虎,而这玄机床也是绎翟先生亲自督造而成,没成想做出来后一直没用上,竟然在此时用上了。
“将军怎么样?”褚长信关切的问了一句,易容的绎翟先生已然回复自己的样子,看向身边的人道:“还是老样子……”
绎翟先生的欲言又止显然被褚长信给注意到,他着急的说:“你有什么话就赶紧说,慢里慢气的有用吗?”
绎翟先生摇摇头,叹息一声道:“这一次,将军怕是逃不过这一劫了。”
那钦差不是个傻的,只要骑马吹吹风就能想到这次来将军府之后的异样,那再请来太医,不管有没有瞧出将军的身体状况,都会以京城有更好的大夫为由,将人给接走。
褚长信听闻绎翟先生这话,整个人都炸毛了:“既然他还是要把人给带走,那你让我演这一出干嘛?给你当猴戏看吗?”
褚长信瞪圆眼睛的模样还挺吓人,但绎翟先生并不害怕,右手指尖放在唇边示意他噤声:“你当我们说外外人听不见是吧?那就再大点儿声!让所有人都知道将军现在的情况。”
褚长信一噎,顿时说不出话来。
褚长信: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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