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安药炉。
谢卿允没日没夜的研究那配方。
虽说有了些头绪,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你抓那么多老鼠做什么?”
周容雅将带着运动手表的手腕藏在衣袖里。
他如往常一般,谢卿允自然没看出什么,实际上,他的注意力也不在周容雅身上。
“抓那么多老鼠,当然是为了实验啊。”
以前他研究医毒,也会抓动物来试药。
这老鼠的品种与药方上说的小白鼠不同,他这个应该是小灰鼠,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影响,但不管怎么说,都是老鼠嘛,差不离了。
“你怎么来了?这还没到你要调养的时间呢。”
摄政王周容雅每年都会离京一段时间,外面说是回了五台山治病,实际上是在他的药炉里静养。
“就这么来了,也不与你的那位说说?话说对方到底是谁?若是宫里的一个宫女,你完全可以将对方带回府,或者来这里陪你也成。”
谢卿允是无所谓的,但也是真心想有个人能陪着周容雅。
“我每日里忙得很,可没时间与你闲聊。”
谢卿允巴拉巴拉说那么多,面前的人还是一动不动,让他不由有些气馁。
“你这人,也不知谁能受得了你这臭脾气。”
絮絮叨叨絮絮叨叨,谢卿允觉得周容雅脾气臭,实际上,周容雅也觉得他吵,跟鹦鹉似的。
两人互相嫌弃,但对于谢卿允的问题,他还是没回答。
糖儿的事情,不适合那么多人知晓。
“我会让人与她说的。”周容雅想了想,还是让人去递话。
他不能就这么忽然不出现,不然她该担心了,可话也不能说的太绝,所谓赌约,也不过是他跟自己赌的而已。
但愿能赢。
不……
不止是但愿,而是期盼盼望。
一定要赢!
他与她会在一起。
……
钟粹宫。
啪的一声——
杯盏全数落地。
贤妃娘娘怒气冲冲,身边的侍女太监一个也不敢上前,大气儿都不敢出一声。
“jian ren!
她有什么资格当皇后?”
贤妃让人拿镜子过来,看到脸上的痦子别提多恨了,就因为长了颗痦子,皇后之位就与她擦肩而过了,真是太可恨了!
“若有法子将这痦子给去掉就好了。”
贤妃心里想着,话也说了出来,旁边的侍女见状,讨好的上前道:“娘娘,奴婢倒是有个法子,不过是偏方。”
贤妃闻言眼睛一亮:“哦?说说看。”
现在还管什么偏方不偏方的干嘛?能去掉才是最好的!
“就让她们先得意一段时间,现在最着急的也不该是本宫,而是淑妃才对。”
贤妃唇角勾起轻松的弧度,想起朝堂上那些臣子的禀报,还有淑妃与书生曾经有过婚约,但淑妃嫌贫爱富的进了皇宫……
这件事肯定会持续发酵,毕竟淑妃现在可是皇帝的女人,皇帝竟然与人抢妻,这该是多大的丑闻,淑妃怎么可能会不被惩罚?还有淑妃的家人,也会被牵累。
……
如贤妃所想,淑妃现在确实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