帖木儿不动声色的摇摇头,塔丽没再继续说。本就是互相试探,可见温朝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财大气粗。
中午的宴会菜式花样百出,席间有丝乐舞蹈助兴,但是大家的心思不在上面,自然只是表面热闹。
帖木儿端了杯酒,走到言叙卿面前,意味深长的说道:“吾妹以后,就劳烦三皇子照顾了……”
说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言叙卿端起酒杯,看了坐在对面的塔丽公主一眼,温润一笑,将杯中酒喝完。
宴会结束,言叙卿送两人回驿馆。
塔丽公主坐在马车里,掀开帘子看着前面骑马的贵公子,眼神不明。
将人安顿好,可能是天气热,言叙卿觉得很烦躁。打马回府的路上,温言在茶缘阁二楼对他招手。
反正他只有这一个朋友,一起喝杯茶也可。
见他难得打扮得这么贵气,温言啧啧两声,嗑着瓜子赞道:“叙卿穿上这身锦衣华服,不知道要迷倒京城多少女子,可惜了,现在已经名花有主……”
“你闭上嘴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言叙卿坐下自己泡了杯茶,一杯茶下肚才觉得舒服一些。
“了无禅师不是说你红鸾星动,我看你的姻缘也快来了,有空在这里打趣我,不如想想你自己……是娶张家的姑娘呢,还是娶王家的……”
温言见他会打趣人了,当即作出一副夸张表情,惊道:“不得了了,叙卿也会开玩笑了……不是说怕坏了姑娘的名节吗?你的君子操守呢?”
言叙卿:“我又没说是哪个张家,也没说是哪位姑娘。”
顿了一下,瞥他一眼,“难不成,温兄心中已经有中意的人了,才会这般紧张?”
温言咳嗽两声,认输道:“好好好,我不说了还不成吗?”
见他一脸得意的喝茶,转而提议道:“我今个儿去信问了径山寺,了无那和尚酿的桃花酒差不多能喝了,要不要找个机会,一起去品一下?”
了悟禅师酿的酒一杯千金,远近闻名的很,但是每次温言都是把自己喝的烂醉,言叙卿觉得他是暴殄天物。
“父皇今天把招待使臣的事情交给我了,我估计没什么时间,你要是去的话,回来给我带一罐。”
温言作出一副受伤的神情:“果然是有了媳妇儿忘了兄弟……”
言叙卿揉揉太阳穴,忍住想揍他的冲动。
少年们偶尔拌拌嘴,还是挺可爱的。
两人从茶缘阁分开之后,温言又像上次那样,自己驾着马车去了径山寺。
春天正是踏青的好时候,径山寺香客络绎不绝,山下停了很多马车。
温言将马车扔给山下的和尚,徒步往山上爬。
他在京城中大名鼎鼎,路上遇见了好几个相熟的朋友,因惦记着桃花酒,他只简单打了个招呼就接着往山上走。
径山寺门口热闹非凡,山下的村民挑着自己编织的小玩意儿在门口叫卖,有做糖人的、做小吃的,还有各种各样的小摊,守着径山寺,一天能赚不少钱。
他没往寺院里面进,因为一个小沙弥看见他,过来跟他打招呼。
“禅师说公子来了,就去后山找他。”
深知了无套路的温言知道老鬼肯定又躲在哪里喝茶下棋,也不耽误工夫,抬脚就往后山去。
一场雨之后,山下的桃花落了,山上的桃花开了。后山种了很多桃花,此时正游人如织,热闹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