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老人似乎有些惊讶,他早就想把这谷主之位给司徒顷,但这位徒弟脾气看着好,实则拧巴得很,总是以医术不精推辞。
“是。”司徒顷脸上带着坚定之色。
“为师不问缘由。”老人打量他几番道:“只有一点,我药王谷,万不可毁在你手里,可做得到”
司徒顷心中一顿,但还是应下来:“谷在人在,谷亡”
老人打断他,叹息一声道:“为师要的不是你与药王谷共存亡,须知有时候的退,实则也是进,你可明白”
老人摇摇头,就这死木脑袋,他真的不放心把这药王谷给他啊。
“唉。”老人垂眸道:“为师时日无多,身后事就不管了,只你记住一点,师父的不可毁在你手里的意思是,不可断药王谷传承,别的,这谷,不过是一场空,只要药王录在手,玄脉十三针后有人继,这世上又有哪里,是不可做药王谷的呢”
司徒顷闻言,心中有感师父的豁达,他却永远做不到这一点但师父的意思,他明白,真有那一日,他必定会将药王录传承下去,这玄脉十三针也不会无有人继。
“师父,一定还有别的办法。”司徒顷转言道:“弟子已经炼制出新一版的药,可为您缓解痛楚。”
老人深吸一口气:“为了我这伤痛,你花费时间和精力太多了当年若非是为为师采摘那药材,慕容小姑娘也不会”
老人今天也听到当年之事的前因后果,心里布满愧疚,觉得自己委实对不起这弟子
“师父,不怨您,是弟子识人不清。”司徒顷的脊背微弯,这将是他一生的痛,无可纾解。
老人起身,拍拍他的肩膀,司徒顷少有情绪外露,在这一刻,竟是抱着老人的腿,痛哭失声。
五个月后。
金丝楠木为案,上好的宣纸铺展,握笔之人游龙转凤间,持剑女子跃然纸上,只面部表情不如真实的她那般愤然,而是螓首蛾眉,巧笑倩兮。
“哼”握笔之人一掌拍碎桌案,看向那碎木中画纸上的人,妖冶的眸子里布满怒意和不甘。
“陛下,伍统领求见。”公公张德顺也是顶着压力汇报,每当陛下画这人时,势必生气。
“宣。”着祥云龙袍的男子施施然起身,弯腰将那碎木中的画纸捡起,美目中布满怔措:“为何朕就是画不好你。”
“参见陛下”伍统领行礼跪拜。
“起。”男子捏着手里的画纸,几步来到伍统领身前,眉心压不住的黑气蔓延:“可找到人了”
伍统领压力骤增,不敢直视面前的人,俯首道:“回陛下,已有消息传来,在高阳坡一带。”
伍统领汇报着,男子负手而立,斟酌几字:“高阳坡,药王谷。”片刻后轻笑出声:“呵,虚以实之,倒是玩儿的一手好算盘。”
五个月来,九州皆是在找魏国公主棠,但这人仿佛消失在这世上般,即便传来消息,也都是假的,但凡前扑过去,也是一场空。
“从崖上坠下,不可能不受伤。”
男子也就是帝王赵牧言,看向伍统领道:“着兵轻装,朕要亲自把她抓回来。”后位空悬,是时候找个人坐了。
赵牧言眉目中存的是志在必得,他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
公主棠
他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