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如此,无数女儿家趋之若鹜,巴不得求的这位眼高于顶的公子垂青。
只可惜,窦砚离此人实在是郎心似铁,无论是对谁,永远都是冷漠无情的态度,一直到死,也没有那位女子打动过窦砚离的欢心。孑然一身,留下一堆谜团,像一颗流星划过天空,徒留想象。
听闻他自幼父母双亡,独自一人撑起窦家的门庭。大概可能是这份特殊的童年经历,令他难以对他人敞开心扉。
想着前世的诸多传闻,顾文澜可不会自恋到以为这位目下无尘的高傲公子,会看上她这位平平无奇的千金小姐。
此番跟来江南,或许他有什么生意要做,至于出手相救,顶多就是看在合作伙伴的面子上帮了她们一把。
思绪纷飞之际,窦砚离慢悠悠地说话了,“我来,只是督促督促你认真习武,不要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顾文澜:“……”她是那种喜欢偷懒的人吗?
“江南动荡,青云会的生意也受了些影响,本公子自然要过来瞧一瞧,刚好与你们同路,凑巧我心情好,救了你们罢了。”
窦砚离又继续补充说明道。
“……”她又不是不知道他是无利不起早的商人。
心中暗自腹诽,顾文澜平静道:“表哥平安无事,江南看情况应该暂时不会再发第二次洪水,如果江南无事,我与晋阳再过不久自是要启程回京。”
毕竟,她可是在给老祖宗吃斋念佛呢!
“嗯。”窦砚离轻嗯一声,再无其他表示。
顾文澜:“……”鸡同鸭讲,话不投机!
“顾文澜,这一次你来江南,不妨多待一些时日,楚崇贤的危机没有完全解除,你一走了之,难免不负责任了。”窦砚离懒洋洋的神色一收,来到顾文澜的面前,面带严肃。
闻听此言,顾文澜先是皱了皱眉,然后说道:“那好吧,我反正也不想这么快回去京城。”
京城除了亲人朋友在,也没有多大的诱惑值得她念念不忘。
窦砚离眸光一闪,二人许久无话,不知过了多久,窦砚离才恰似不经意地问道:“你知道燕归来吗?”
燕归来是谁?顾文澜一脸疑惑。
窦砚离见状,将满腹心事咽下,丢下一枚令箭,足尖一点,人影都不见了。
临走时只留下一句话:“青云会的令牌,有什么事,随时随地可请他们帮忙。”
顾文澜望着手中的令箭,平平无奇的木牌子,上面斗大地写着三个字:青云会。
结合上一次的墨玉佩,顾文澜心中既是惊讶,又有些了然,将令牌收下,懒得纠结窦砚离此举背后的含义,一路神色自若地回到府里。
而她不知道的是,窦砚离并没有离开这里,他远远地看着顾文澜远去的背影,神色凝重,眸光放远,不知在想什么。
“公子,我们打听到消息了。”战翼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的背后。
“穆家是不是当年的同伙之一?”窦砚离脸色冷漠地问道。
涉及到当年的真相,战翼显然是小心翼翼,再三确认过才敢和窦砚离禀告,“穆家老太爷这些年深居简出,即便是长子去世,都没有抛头露脸。而且,据在下调查,发现当年西羌与戎狄似是达成了协议,穆家老爷子是清楚的。”
戎狄与西羌在边疆骚扰大魏多年,直到邵彻与陈绍之横空出世,才把西羌戎狄打得落花流水。
窦砚离冷哼一声,“北罗当年不是恨死了燕归来吗?北罗没有在里面插一脚?”
他根本就不相信这些人没有在燕归来的身上动手脚。
战翼摇了摇头,“在下不知。或许……”
“没有或许,这件事继续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