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敲了敲她的额头,退了一步,“如果要去侯府,娘和你一块去探望惠儿。”
邵氏同意就行,反正她就是有意提醒一下贾惠,让她多多关心陈绍之的身体情况。
顾文澜微微一笑,弯成月牙儿,对邵氏谢道:“太谢谢娘了。”
“你啊,真是让我不省心。”望着顾文澜调皮捣蛋的模样,邵氏既是头疼,又有些吾家有女初长成的骄傲与心酸。
犹记得,顾文澜刚出生时,还是小小的一团,抱在怀里轻飘飘的,太医说她体质羸弱,需好好调理,她吓到了,与顾盛淮商量了老半天,就把顾文澜送去了老太太那里将养着。
老太太喜佛,顾文澜在她身边,说不定能够耳濡目染,修身养性,不被老天爷抢走。
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自从去了侯府,顾文澜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好。当时给顾文澜看病的太医也说不出其中的所以然。
可能这是老天爷眷顾他们的女儿,女儿从小到大,虽说小病不断,却从未生过大病,被佛祖庇佑也好亦或者是其他各种各样的原因,只要她的澜儿无事就行。
亦是如此,她与顾盛淮给女儿取的小名是无忧,一生无忧安乐,这便是他们对自己的女儿最大的祝福与祈祷。
顾文澜闻言,牵了牵嘴角,含笑道:“即便我让娘头疼,娘也不会置我于不顾吧。”
天下父母心,没有多少人乐意抛弃自己的孩子,当年邵老太太将邵彻送去曾家,未尝不是为了邵彻的前途未来着想。
只可惜,曾寄为父不仁,虐待邵彻,从不把邵彻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以至于邵彻年纪稍大后,毅然决然选择了离开自己的亲生父亲的家里。
邵氏捏了捏顾文澜的鼻子理所当然道:“那当然了,为娘绝对不会丢下你不管,你的三个哥哥更不会。”
此时此刻,温馨的氛围引得顾文澜一时间心软无比,乖乖地依偎在邵氏的怀里,静默无声。
等到叙完了旧,顾文澜这才回去好好地洗漱一番。因伤口愈合情况很好,顾文澜很快就可以下水沐浴了,但是呢,还不宜大动干戈,是以顾文澜简单地翻了翻书,偶尔与侍女说说话,也就没干什么了。
“小姐,付大人与姜公子都曾经派人过来问小姐的情况,不知小姐……”紫萱面色犹豫。
在丞相府,顾文澜也不兴叫什么郡主县主的,一律唤她为小姐。
付习原?姜行云?
顾文澜眉头一皱,淡淡道:“告诉他们,我平安无事,但日后无大事发生,切勿再联系我。”
付习原的确是她特意找来的良臣,但是不代表她就要与付习原来往甚密。
付习原日后是辅佐楚崇贤的人,她一介大臣之女,与这样的大人物来往过密,日后被人翻旧账,那些人会说什么?
而且,有时候保持距离,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最起码,她要做的事情,远比付习原想象中的要多的多。
姜行云就不说了,只不过是一次举手之劳,无需挂在心上。她也不需要胁恩以报。
“是,小姐。”紫萱聪慧机灵,自然明白顾文澜的忌讳,但绿绮就不一样了。
到底太年轻,想问题想得太简单,于是疑惑出声,“小姐,那付大人与姜公子可是人中龙凤,小姐何必这样若即若离的?”
付习原声名鹊起,关于他的诸多传闻,顾文澜早就有所耳闻,不过呢,这些传闻之于她来说,耳边听过去就算了。
可是那些名媛闺秀,包括府里的丫头们,一个两个都对风采绝伦的付习原怦然心动,说起他的事情,滔滔不绝。
绿绮觉得,如此俊秀非凡的青年才俊,自是配得上自家小姐,所以对顾文澜与付习原的私交乐见其成甚至还有些撮合之意。
奈何,顾文澜对付习原并没有这方面的心思,绿绮白费力气了。
顾文澜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付大人是国之栋梁,为国效力才是正道,天天与我这样的小女子来往,被别人知道了,岂非白白让人家被看低了?更何况,”顿了顿,紫萱绿绮屏息静气,静候下文,顾文澜也勾了勾唇,笑意盎然,“付大人与姜公子我也无意让他们为我做什么。来往太多,有什么必要?”
付习原不用多说,一直都是保皇党,至于姜行云,等他把宁国公府的婚事解决了再说吧。
一锤定音,绿绮不再多言,只好惋惜道:“此等良人,无缘啊……”
紫萱给她一个爆栗,“醒醒,小姐看中的人,必然得是天底下最好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