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澜哈哈大笑,“三哥,有没有人说过你撒谎的样子真可爱啊?”
顾文谦从小只要一撒谎,便会环顾四周。
顾文谦:“……”可爱用来形容他这种大男人,合适吗?
“咳,”顾文谦嗓子清了清,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然后才说,“其实也不算什么,就是……遇见了一位漂亮的小姑娘牙尖嘴利地与我比试绘画。”
顾文谦的画技水平很高,曾被一位大儒称赞有加,有一幅画还被挂在宫里,当做样品供人观赏了。
由此可见顾文谦的画技水平之高超。
如今他与一位小姑娘比试绘画,证明这位姑娘的绘画水平,不在他之下。
“哦?”顾文澜拉长了尾音,摆明了不怀好意,“长得漂亮,还能与你一决高下,想必是一位秀外慧中、温婉聪明的大家小姐吧。”
顾文谦眼高于顶,等闲不称赞他人,如今顾文谦肯愿意与一位姑娘比试,并且还对她心存好感,说明她是一位很优秀的姑娘。
“温婉谈不上,”顾文谦忙做补充,“她嘴皮子很利索,处处不肯吃亏和我比画比赢了以后,还说以后期待与我再一次的较量。”
号称玉材天成的顾文谦有朝一日竟败给一位陌生女子,这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
“她比赢你了?”顾文澜惊呆了下巴,故事的发展超乎她的想象。
“有什么好奇怪的?”顾文谦显得淡然自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更何况,名师出高徒,我输给她,也不冤。”
“这么说,这位姑娘师从名门了不知是哪位大师啊?”顾文澜摸了摸下巴,开始对那位素昧平生的小姑娘产生了好奇心。
“华翁先生。”顾文谦说道。
华翁先生是大魏的一位隐士,曾经才名冠天下,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几乎样样精通,道一句天才毫不为过。
当时大魏的皇帝有意招揽他入仕,不料这位隐士向往田园生活,不想为天子效命,婉言谢绝了天子的邀请,并隐居山林,从此杳无音信。
眼下华翁先生的徒弟出山了不说,还与顾文谦产生了交集。
“原来是华翁先生,”顾文澜恍然大悟,拍了拍顾文谦的肩膀,语气沉重,“看样子不是三哥水平不行,而是对方实力太强了,怪不得你。”
顾文谦:“……”怎么感觉妹妹好像是在奚落他啊?
不管如何,顾文谦对这位姑娘有一定的好感度是肯定的,于是顾文澜询问那位姑娘的尊姓大名。
孰知顾文谦回答说:“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喜欢别人却不知姓名,顾文澜简直无话可说了,“真的不知道吗?”
“她只是说自己字煌,别的什么都没有说。”
顾文谦耸了耸肩,无奈一笑。
又不是他不想打听,奈何对方压根不给他知道的机会。
“字煌吗?”顾文澜皱了皱眉,脑海里飞快地闪过一丝什么,却抓不住头绪。
见顾文澜愁眉苦脸的,顾文谦安慰说:“没事,以后有机会遇见,再问也不迟。”
他也就是有一点心动的感觉,还没有到非卿不娶的地步。
“三哥,能让你铁树开花,证明这位小姑娘非同一般啊。”顾文澜笑了笑,打趣道。
说真的,前世见许多小姑娘给顾文谦献殷勤,也不见顾文谦心动的画面一多,面对脸红的顾文谦,都快有些不适应了。
顾文谦戳了戳她的额头,“什么铁树开花?我就是轻易不动心,洁身自好。”
顾文谦自我要求高,如果没有遇到命中注定的,宁愿终生不娶。
两兄妹有说有笑的,等到了院子里,顾文澜双手抱胸,介绍道:“三哥,你这几天就算不在家,娘还是每天让人准时打扫院子,你看看,是不是一尘不染啊?”
“嗯,娘辛苦了。”顾文谦扫视了一圈,没发现自己难以忍受的东西,点头微笑。
书童小厮陆陆续续将顾文谦的行囊搬进来,只见一箱箱古书整齐地归放到一起,看得出主人平日有多爱护这些书。
书童小厮在搬运的过程中,顾文澜偶然瞧见了一红色的荷包,兴致一来,疑惑不解,“这个荷包……”
从里面抽出,顾文澜还没来得及看,就被顾文谦抢回去了,他淡淡道:“这是煌姑娘送给我的,你别乱碰。”
顾文澜:“……”胳膊肘往外拐了!
“煌姑娘送的?”似笑非笑,“该不会……你们已经两情相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