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败家到哪儿去。
江辰遇眼底笑意如许:“花吧,你男人养得起。”
这称呼自生蛊惑,就那么一瞬,她开始满心满眼都想独享和占有他的纵容。
沈暮怀疑自己的心是糖做的。
不然怎么每次他三言两语,她就暖暖地融化开了。
见她顿着有几分呆萌,江辰遇轻叩她额。
玩笑打趣:“这表情,怕我破产?”
沈暮被敲清醒了些,窥他一眼,温温缓缓道:“怕你把我宠坏。”
他太好了,相貌到品性,完美得无可挑剔。
江辰遇笑眸渐渐染郁深情。
片刻后注视着她说:“这么年轻漂亮的小女孩愿意跟着我,怎么能让她吃亏呢。”
沈暮难以置信地眨眨眼睫,诚实得可爱:“明明亏的是你啊。”
这段感情里,沈暮始终认为自己的受益方。
江辰遇若无其事动下眉梢:“是么,不觉得。”
沈暮似乎感悟到爱情让人变笨的真谛。
她不解地问:“那你说,我亏哪儿了?”
江辰遇挑唇静思两秒:“比你老7岁算不算。”
沈暮一下笑出声,不假思索:“当然不算。”
面容还漾着清甜的笑,后一秒,沈暮在男人深邃的凝视下静了静,表达是她的软肋,但情绪到了,她也觉得自己要学着勇敢。
沈暮半抿半咬住一点下唇:“我……挺喜欢的。”
是很喜欢,只要是他。
江辰遇眸底掠过瞬波澜,面上仍是不动声色:“以后应该还要经常欺负她。”
被欺负过,所以沈暮能听懂他意思。
脸颊很快就泛开粉霞。
出于小女生的娇气,她歪歪脑袋,略鼓两腮:“那你会让她哭吗?”
眼前的小姑娘真的姣妙得不像话。
清澈的眼睛望过来,像冬夜里纤尘不染的冰雪。
江辰遇喉结滚了下,指尖陷入她发,握住她后脑轻轻带过来些。
和他的脸近近挨着,沈暮微懵。
只听他深沉的嗓音饱含情愫:“我尽量轻点。”
沈暮一时没懂他潜台词,也来不及思考。
因为下一瞬,男人的吻就细细密密地落了下来。
克制和忍耐过的吻是放纵的,难免失控。
她的唇特别温软,撬开洁白的齿贝,舌尖好似尝到丝滑的奶茶。
江辰遇再懒得管是不是还在大街上,来往的行人多不多,只一心抒发欲想,不顾一切掠夺她甜美的气息。
沈暮尚存的理智提醒她,他们的车就明晃晃地停靠在大马路边。
可是怎么办呢,这个男人太攻心了。
沈暮觉得只要有他在,就可以什么都不用管。
所以她这会闭着眼,一如既往地听话。
大概可以用天赋异禀的高超技艺来形容他的吻吧,有着索求的霸道,又不失合拍的温柔。
沈暮酥掉的心脏被他带着跳动。
不知何时,纤纤软软的小手就难自主地攀上了他颈。
锦檀公馆1幢。
深黑色布加迪驶进地下私家车库。
室内电梯自负一层上升至二楼。
江辰遇径直带沈暮到主卧。
“要先洗澡么,睡衣有几套在衣帽间,自己去选。”
水晶灯和过道射灯都被他打开,熟悉的灰色调卧室瞬间豁然明亮。
沈暮想答好,但一张嘴就险些溢出笑来,只能死死抿唇憋住,不声不吭。
身边没动静,江辰遇回眸看她。
这姑娘很明显在努力忍着,但嘴角压不下的弧度早已将她出卖。
略作反应,江辰遇无可奈何,捏捏她巧致的鼻尖:“还笑。”
沈暮垂下脑袋,短瞬后没绷住扑哧出声。
刚刚在街边吻得太投入,他们被城管在前方打着手电劝离,城管甚至从车外大声喊了句,忍忍回家再亲热。
听着跟他们影响了市容似的。
沈暮那时蓦地推开他,埋脸躲在窗边。
而某人放下车窗,只能故作镇定说抱歉,他们马上回家。
这回真成偷情被捉了。
当时她羞耻至极,但事后想来只觉得好笑。
也许是从未经历过这种事,惊讶地发现成年人叛逆的状态竟还别具刺激。
跟前的女孩子两颊白里透粉,嘴巴被他吮成了樱桃红,温甜可人。
只是她还在偷笑。
有那么点欠收拾的意思。
江辰遇往前一步,倾身扣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转眼牢抵墙边。
男人高挺的身躯完全挡住灯光,一俯过来,沈暮彻底被他的阴影覆罩。
他弥散征服的气息好强烈,勾缠在她鼻端。
沈暮笑容顿时僵住,呼吸促促升温。
在他居高临下的气势里咽了咽,沈暮勉强低糯出声:“干什么呀……”
江辰遇圈她到怀里,温凉的唇轻轻滑过她耳畔,低沉的声音在深夜里暗惑响起:“现在没人打扰我们了。”
此情此景旖旎浮盈,沈暮心率急剧上升。
她能感觉到彼此之间有什么在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脸红透了,沈暮象征性微挣两下,欲拒还迎般,怯生生说:“……我要洗澡了。”
江辰遇指尖掠开她乱在颊侧的发丝。
不紧不慢地:“敢一个人洗么。”
沈暮:“……”
他不说可能她一时半会还想不起来,但他一提,密室里的画面就自动在脑中层见迭出。
沈暮胆量分分钟弱了下来。
想说,现在不敢了。
她低垂着脑袋,一动不动地整张脸窝在他身前,默不作声。
答案不言而喻。
呵气流淌到她雪白的颈侧。
江辰遇声音沉而轻哑:“要不要和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