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臣子战战兢兢,这时工部侍郎沈孤朝站了出来,并递上了一封折子。
沈孤昭正是沈昭仪的父亲,而沈昭仪怀孕,提了位份,连着他父亲也给提了一级,现在是工部尚书沈孤朝了。
旁边的太监碎步上去接过,呈给了齐皇。
齐皇展开一看,眉目见似有风暴酝酿,而后,那折子被狠狠砸向地面,落在煊王脚下。
煊王颤颤巍巍,捡起来翻看了两眼,眼皮抖的厉害。
突然他大声疾呼:“父皇冤枉!”
齐皇恨道:“到现在了还在喊冤!煊王是不是觉得自己可以独当一面了,可以不必把我这个父皇放在眼里了,收复的城池,交给一帮乱臣贼子手中,是要自毁江山吗!!!”
煊王道:“凉州暴乱儿臣只知是幕后黑手一手操控,但确实不知,竟有残虐战俘,欺压百姓一事,父皇,您是知道儿臣的,儿臣断不会蠢到下这等命令”
此时沈孤朝道来:“皇上,凉州地处两国交界之处,又是作战的重要之地,我天璃国也是好不容易才将失去的这块城池给夺回来,现在根基还不稳,此时最易出问题,若是在此期间出了问题,倒也不易引人多想,只是,凉州一破,后方平原之地就很难守住了!”
沈孤朝这一说,倒是让多疑的齐皇心思又翻涌了起来:煊王刚刚大婚,又结交了一些新的势力,听说对勤王妃还纠缠不清,若是他贼喊捉贼,和他那阴险的王妃一般作风,那......
越想越心惊,当即怒道:“凉州刺史尤录虐杀俘捋,暴力镇压百姓,赐死吧!”
煊王心惊肉跳,齐皇又道:“煊王用人不善,失职失察,罚俸三年!”
煊王磕在地上的头,始终不敢抬起!
沈孤朝又道:“皇上,凉州乃要塞重城,现如今暴民作乱,琐碎之事众多,新任凉州刺史还应及早任命”
齐皇道:“爱卿之意如何?”
沈孤朝道:“臣以为,现如今情况急迫,若是从别处调任过去,短期内难以适应凉州情况,不如先内调平息了暴乱之事,在做长久打算也不迟。”
齐皇赞叹:“爱卿考虑的不错,现在的凉州城可有合适的人选?”
沈孤朝道:“据闻凉州长史顾北川文韬武略有口皆碑,之前收复凉州的诱导之计,正是此人提出,臣认为,此人可用。”
沈孤朝这么一提,齐皇眼皮挑了挑,算是努力回忆,好在终于有一丝淡淡的印象,谋略是有,但为人呆板,不会左右逢源,不然以他的能耐早都升迁了,不过倒是一股清流,至少现在看来是,于是此事就此定下。
煊王吃了瘪,还没走出宫门,就听说了佟贵妃因煊王妃婢女作祟,而牵连被降位分一事,顿时气从中来,气冲冲的回到了煊王府。
虽然今天遇到的都是糟心事,但是一想起今日确认了真正的阿识身份,又平复了一些,当即,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拿出阿识给他的那几封信纸。
满心期待展开看,可是越看,脸色越难看,气压也越来越低,他的手指关节被攥的咯咯发响,额头青筋暴露,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十分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