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道士打扮的人聚在凉亭里说话,其中有曲宴宁一辆车过来的黄袍道士,另外两个则一个穿黑色,一个穿蓝色。
黄袍道士说:“你们知道曲家这次为什么这么大阵仗吗?”
黑袍道士说,“不是风水界久未逢盛事,曲家牵头,让各家联络加深情谊?”
蓝袍道士哼了一声,“也就你脑子实心,信这些鬼话,曲家避居海岛多年,这些年从来没插手过风水界的纠纷,现在忽然来这一出,说是为了加深情谊,谁信?”
黄袍道士也附和的点头,压低了声音小声道:“我听说啊……是曲当家的独子丢了,他们自己找不着,就搞了个风水大会,把人都招过来,让咱们给他们找人呢。”
另外两人惊讶的吸了一口气,小声的议论起来。
曲宴宁站在亭子外面,无意中听了一回八卦,一边悄悄往外走,一边疑惑的问赵东起,“儿子丢了为什么要开风水大会找人?”
赵东起说:“这你就不知道了,有不少门派世家擅长推演卜算,还有人手里藏着寻人的宝贝,曲家借着大赛名头把人都聚起来,让大家帮着找,不是事半功倍?”
“听起来很有道理……”曲宴宁慢吞吞的说,“可是如果人走丢了,报警不是会更快一点吗?”只要还在国内,总要花钱买东西,查查银行流水也比兴师动众的搞个什么大会来的快吧?
“……”赵东来瞪着眼睛看了他半晌,最后说:“也许是报了警还没有找到?”
曲宴宁点点头,说是这样啊。
……
午饭是单独在客院里吃的,摆了整整五桌,八菜一汤,菜品精致美味,两人吃的都很满意。
午饭后是自由活动时间,宾客们可以休息,也可以在侍者的带领下参观一下曲家大宅,两人在游轮上已经休息过了,就跟着其他人一起去四处参观遛食。
走的越多,看的越多,曲宴宁越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似乎曾经来过这里,他忍不住跟赵东起说:“我怎么感觉这地方我来过,有种特别熟悉的感觉。”
赵东起摆摆手,说:“这个不是有那什么科学的解释吗?叫做错视现象,我都是第一次来,你怎么可能来过。”
曲宴宁眨眨眼精,觉得赵东起说的也对,这样的地方他也不可能有机会来。
——
向来冷清的宅子充满了欢声笑语,曲清水抱歉的对谢祈拱手,“本来想跟二爷叙叙话,没想到连这里也这么热闹。”
谢祈淡淡的扫了一眼雕花窗外的花园,“不妨碍。”
曲清水给他倒了一杯茶,“堂弟的事情,大伯已经已经跟您说过了吧?”
谢祈点头,“我推算过,人确实不在了。”
曲清水叹息一声,看着外面的人群眼中有些愁绪,“我们都不愿相信小宁就这么没了,但是逝者已矣,再不愿接受也是枉然。”
“节哀。”谢祈淡淡道。
曲清水苦笑一声,“我跟叔父倒是已经接受了,只是叔母她……因为小宁的死伤心过度,总是说小宁还活着,也不知道这样是好还是不好。”
谢祈百无聊赖的转动着手中的珠串,思绪已经飘到了另一边的曲宴宁身上,也不知道小蠢货现在在做什么。
“时间长了,伤痛自然也就淡了。”
“但愿吧,”曲清水起身,“二爷难得来做客,不该跟您说这些,不如移步去书房,听闻二爷喜欢佛珠,我最近得了一块沉水香,用来做佛珠正好。”
谢祈不耐烦跟他周旋,摆了摆手,说:“我还有事,余下的我也帮不上忙,就先走一步。”
曲清水还想说什么,谢祈根本不耐烦听,直接迈步往外走了。
曲清水看见他离开的背影,嘴角微微勾了勾。
他转身准备离开,却忽然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说,“赵东起,你看这还有只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