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宝苦着脸说知道了,谢美丽以为自己逃过一劫,小尾巴庆幸的晃了晃。
“你也一样,早睡早起身体才好。”
谢美丽把脸埋近爪爪里,绝望的喵了一声。
谢严的目光落在边上的谢祈曲宴宁身上,曲宴宁下意识的坐直了身体。
“你已经是成年猫了,要学会克制。”谢严对谢祈道。
“知道了。”谢祈面无表情坐直身体。
谢严点点头,把谢美丽交给他,“我先回房整理行李。”
谢严走后,曲宴宁对谢祈吐了吐舌头,小声道:“你大哥真可怕。”
谢祈沉默不语,倒是谢小宝扑过来抱住曲宴宁,小声的跟他说,“大哥比爸爸还可怕。”
谢美丽喵喵着附和。
曲宴宁怜爱的摸摸小胖子的头,温声说:“好好背书,晚上哥哥给你们做好吃的。”
一说到背书,谢小宝就皱起脸,他唉声叹气的把谢美丽抱过来,迈着肉肉的小短腿上楼,“知道啦。”
人都走了,就剩下曲宴宁跟谢祈相对无言。
曲宴宁看着他僵硬的面色,忽然笑起来,揶揄道:“你小时候也背过族规吗?”
想起小时候的日子,谢祈抽了抽嘴角,冷着脸道:“族规每个人都要背。”他自然也不例外。
曲宴宁眼神诡异的看着他,想着乖宝被威严的大哥压着背族规的可怜模样,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
“你笑什么?”谢祈奇怪的看他,总觉得曲宴宁的眼神让猫毛毛的。
“没什么没什么。”曲宴宁憋住笑,起身往厨房跑,“我去做饭啊。”
谢祈看着他的背影,轻哼一声,变回了猫形,无所事事的趴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晚上吃饭的时候,餐桌上仍然弥漫着诡异的气氛,谢严秉承食不言寝不语的原则,吃饭的时候没有说过一句话,连碗筷的碰撞声都没有一点。
谢祈也绷着一张脸,一板一眼的吃饭,就连平时基本不吃的青菜也夹了几筷子。
曲宴宁捧着碗默默的想,谢严来了也是有好处的,至少都不挑食了。
沉默的吃完饭,谢严去书房远程办公,曲宴宁跟谢祈则带着两个幼崽出门散步。
一人抱着一只猫崽,两人慢慢悠悠的出门消食。
因为谢严的到来,今天开饭开的早,吃完饭出来天还没黑,两人沿着林荫小道散步,偶尔会轻声交谈。
不知不觉的走到五十栋,五十栋门口停着几辆车,一个年轻男人拉开车门,请车里的人出来。
“胡大师,请。”
出来的是个年纪颇大的老者,老者须发皆白,但是动作却很利落,透着与外表截然不同的活力。
胡大师下了车,目光却落在不远处的两人身上,他眯眼看了片刻,惊喜的迎上去,“谢二爷也住这里?”
谢祈点点头,他在外人面前想来冷淡少言语。
身后的年轻人也跟着过来,“胡大师,这位是?”
“谢家的谢二爷,”胡大师笑呵呵道:“谢二爷在,你何必劳师动众把我从云省请来。”
年轻人是贺家长孙贺熠,他没听过谢二爷的名号,但是看他这么年轻,胡大师却这么推崇,想必也是有真材实料的,他想通后便恭恭敬敬的冲谢祈鞠了一躬,:“祖母跟小弟莫名生病昏迷,药石罔效,不知谢二爷能否抽空一同去看看?贺家愿意在能力范围内付出任何代价。”
贺熠的气息纯正,态度诚恳,谢祈对他的印象就先好了三分,加上曲宴宁跟老太太的关系,这个忙他无论如何都会帮,“老太太之前帮过我一个忙,现在为她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也是应当的。”
胡大师笑道:“没想到谢二爷跟老太太还有渊源。”
“胡大师不怪我多事就好。”谢祈道。
胡大师摆摆手,至始至终都是乐呵呵的,“我只嫌他们没早点找到您,您是不知道,我在云省帮人点穴呢,这小子缠了我几天,我实在磨不过他才放下手里的事情先来一趟,等这边解决了还得赶回去。”
一行人跟着贺熠进去,屋里还坐着几个人,大家的脸色都很凝重。
贺熠一一给他们做了介绍,神情严肃的中年男人是老大贺知国,妆容精致的是老二贺知缘,老三贺知学要年轻一些,看起来四十不到的模样。
贺熠说:“我先带胡大师他们去看看奶奶还有小煜,小叔也在里面吗?”
贺知缘回道:“他在里面照顾着呢,说是不能太多人挤在里面,就把我们都赶出来了。”
贺知缘起身,“我跟你们一起去看看吧。”
曲宴宁目光落在她身上,然后看了屋里的其他人一眼,对谢祈轻轻摇了摇头。
五个人往里走,为了方便照顾,老太太跟贺煜都安置在一楼的房间。老太太在里间,贺煜在外面。
他们进去的时候,老四贺知思正对着仪器记录着什么,看见他们进来,才放下手里的事情。
贺熠先叫了一声小叔,曲宴宁惊奇的看着贺知思,他跟贺知学长的一模一样,如果不是衣服不一样,曲宴宁几乎分辨不出两人的差别。
贺知思对他们挥挥手,“我们到外面说。”
贺熠点头,引着他们在小厅落座。
“情况怎么样了?”贺知缘问道。
贺知思自己就是医生,他是市医院的外科主任,侄子跟母亲先后生病进了医院,他尽能力调动了最好的医疗资源,也没有查出任何病因,两人的情况一度恶化。
还是贺熠说之前遇见过一位大师,不如把人请来试试,再加上医院确实束手无策,他们这才不得不同意的。
“从两天前情况忽然稳定之后,就一直没有醒来,生命体征都很正常。”
胡大师问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贺知思都一一回答了。
胡大师沉默了一会儿问谢祈道:“我们先进去看看?”
谢祈没有意见,他把谢美丽放到曲宴宁怀里,跟胡大师一起进了病房。
胡大师进屋后就拿出了一个八卦圆盘,他迈着奇异的步伐在屋里走了一圈,八卦盘指针都直直的指向贺煜,到了里间情况也是一样,直直的指着老太太。
“确实是有邪气没错。”胡大师说:“但是他们不可能无缘无故就会邪气入体,必然是碰到了什么阴气极重的物体。”
谢祈点点头。
“但是……”胡大师奇怪道:“老太太跟小公子的情况这么严重,接触邪物的时间肯定不短,那么这邪物就在别墅的可能性很大,可是我用八卦盘测了,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他转头看向谢祈,“谢二爷可有发现。”
谢祈一本正经的摇头,“还得再看看。”
贺知思问道:“那母亲跟小煜什么时候能醒?”
胡大师上前看了看他们的情况,“他们体内还有邪气,人受了影响自然醒不过来,想法子把邪气祛除,就没有大碍了。”
贺知思焦急的追问道:“那该怎么做?”
胡大师皱着眉沉吟半晌,说他只能尽力试试,能找到源头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不如我来试试。”谢祈出声道。
“那就有劳谢二爷了。”胡大师自然乐得轻松,拉着神情迟疑的贺知思退到一边。
谢祈站在病床边,没做什么花哨动作,直接拿出一张黄纸,咬破了指尖,在黄纸上快速写了几笔,然后将黄纸贴在了老太太额头之上。
阴煞气息顺着手指被他吸入体内,谢祈脸色凝重的观察着老太太的情况。
贺知思跟胡大师在旁边看着,默默承受着三观碎裂的冲击,忍了再忍才没贸然冲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