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宴宁带着谢祈回酒店。
谢祈团成一团窝在他怀里,身上滚烫烫的,曲宴宁抱着他像抱着一个小火炉。
虽然曲建瓴说他体内的气息很平稳,但是曲宴宁还是担心他烧坏,找酒店的服务员要了两个冰袋,轮流给谢祈降温。
谢祈似乎模模糊糊也觉得热,曲宴宁给他放了一个冰袋在边上,他磨磨蹭蹭的就靠过去,将冰袋圈在了肚皮中间。
把下巴也放在冰袋上,谢祈的耳朵动了动,喉咙里发出几声咕噜声,然后安稳的睡了过去。
曲宴宁给他轻轻把被子搭上一点,然后出去跟曲建瓴说正事。
谢祈现在的情况,显然不适合出面,但是这个阵法不能拖,总要先想办法解决。
“国安处除了谢祈没有其他人了?”曲建瓴皱眉道。
“上次听谢祈打电话,”曲宴宁道:“好像是派去湖市容市那边了,这边有谢祈坐镇,就没有派其他人过来。”
曲建瓴说:“谢祈现在状态不对,国安处如果也抽调不出人手,只能我们自己想办法了。”
曲宴宁点点头,这个阵法是曲镜之设下,他们作为曲家人,无论如何都有责任平息这场祸事。
两人又研究了一会儿手札,又结合外围观察到的情况,最后得出结论是——得先找到阵眼。
这个阵法过了这么多年还能启动,中间一定有个至关重要的阵眼,但是他们不清楚内部情况,只能等谢祈醒了再问问情况。
“先去休息吧。”他们一路赶来哈市,神经绷的紧紧的,直到回酒店了才放松了一点,这个时候疲惫也都涌了出来。
曲宴宁正要说什么,房间里忽然传来几声猫叫,他微微一愣,急匆匆的回房间。
醒过来的谢祈没看到曲宴宁,身体里又烧的难受,十分不高兴的喵了两声。
“你醒了?”曲宴宁走过去,小心在他身上摸了摸试温度,身体没有一开始那么烫了,看起来是好了一些。
谢祈用尾巴勾住他的手腕,低低的喵了一声,用头蹭蹭他。
“好点没有?”曲宴宁换了一个冰袋让他抱着,谢祈却不愿意了,把冰袋推到一边,蹭到曲宴宁怀里蜷起来。
曲宴宁轻轻抚摸他的背脊,因为体质问题,他体温一直都偏低,谢祈在他怀里舒服的蹭了蹭,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猫觉多,尤其是谢祈又特别虚弱时候,没一会儿猫又窝在曲宴宁怀里睡了过去。
曲宴宁想把他放在床上,自己先去收拾收拾,但是谢祈的尾巴卷着他的手腕,他一有要离开的动作,谢祈就卷紧了尾巴,爪爪也勾着他的衣服,半睁眼睛喵喵呜呜的叫。
试了两次之后,曲宴宁不想影响他睡觉,干脆就脱了外衣,抱着猫一起钻进了被窝。
侧躺着,把猫放在胸口,曲宴宁轻轻哼着小调,一只手在谢祈的脊背上轻轻抚摸着,毛茸茸的身体没一会儿就变得软绵绵,谢祈放松的翻出白肚皮,在曲宴宁怀里睡了过去。
这一晚睡得不太踏实。
胸口像是着了一团火焰,曲宴宁想去推开又下意识的知道不能推,半梦半醒之间有些难受哼哼几声。
那团火焰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又乖乖的窝在他胸口的不动了。
哈市的五月份,温度并不算高,曲宴宁盖着被子,却活生生的捂出了一身汗。
身上黏黏糊糊,眼睛也有点干涩,他揉了揉太阳穴起来,看看还在睡觉的猫。
谢祈的体温已经恢复了正常,曲宴宁摸摸他的头,谢祈半睁开眼睛,耳朵抖了抖抿起来,在他手上蹭蹭,软乎乎的叫了一声。
“好点没有?”曲宴宁轻声问他。
谢祈睁大眼睛,瞳孔还有些没睡醒的涣散,他身体往后倾,张嘴打了个哈欠,尾巴灵活的在曲宴宁手臂上拍了拍,看起来还算精神。
这就是没什么大问题的意思了,曲宴宁放下心来,他身上黏糊糊一身汗,摸了摸猫,他道:“我先去洗个澡。”
他说着就要往浴室走,谢祈伸爪勾住他的衣袖,目光殷切的喵了一声。
猫也想洗澡。
“不行,”曲宴宁拒绝道:“你刚刚退烧,还是先不要洗澡。”
谢祈耳朵竖起来,瞪圆眼睛,尾巴不高兴的在身后拍打。
他沉沉的喵了一声,爪钩勾着曲宴宁衣服,大有一副你不带我去你也不许去的架势。
曲宴宁被他磨得不行,只能带着他一起过去。